月色下,大长老的眉头紧锁。
虽然大长老如今的修为已经不复存在,从某些方面来说大长老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废人一个。可是大长老的神念仍在,对于这世间的一切更是了如指掌。
那怕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大长老也能一眼看出。
有些事情,并不是靠修为和境界就能看尽世间一切。
用心,才能看透一切。
而大长老,才是真正用尽的人。
现在,白发老人就坐在大长老的面前,面对着这位曾经的故人,大长老并没有半分客气。就如同是根本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饮茶。
「道友,,,,,,」
「天道,不管你是因何而来,也不管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在老夫这里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大长老一声长叹:「老夫这里终究是不欢迎任何外人的,这一点想来你是十分清楚的。」
「那样事情,,,,,,」
「如今的老夫只不过是废人一个,任何事情都与老夫无关。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大不了结果了老夫的性命便是。老夫现在半点修为也无,对于你来说,应当不会比捏死一只蝼蚁更费劲。」
「道友,你应当知道老夫现在对你并没有敌意,更没有想过要对你有半点不利之处。」白发老人一声轻叹:「这一次前来,也是因为老夫遇到了一些麻烦,如果这世间还有谁能为老夫解惑,那么非道友莫属。」
「哟,堂堂天道,难道也还有什么事情会觉得棘手不成?」大长老一声冷笑:「老夫有今日的情况,都是拜你所赐,你凭什么认为现在这种时候,老夫还会帮你?现在老夫只恨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遇到麻烦老夫高兴都来不及,这时候你来向老夫求助,老夫又岂会相助于你?」
白发老人并没有说话,眼神之间却十分平静。
这样的眼神,却让大长老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凝重。
「你怀疑老夫?」
「这个世间,除了道友之外,老夫也实在想不通到底还有谁能有这般手段,连老夫的耳目都能瞒住。」白发老人一声轻叹:「道友除了有这样的本事,更有这么做的动机。而且除了道友之外,这世间恐怕没有任何生灵能瞒得过老夫的耳目。」
大长老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说话。
然而,在面对白发老人的眼神之时,大长老却是丝毫不让,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发老人,仿佛是在看某此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一般。
「老夫说过,现在老夫就是一个废人。」
「废人?纵然是道友的一身修为不复,这世间又有谁敢说道友是废人?」白发老人一声长叹:「道友即然能以鸿蒙道祖为名,那么手段又岂是一般人能比?就算是没有修为,道友仍然是世间无敌的存在。只要道友一句话,这世间就绝对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难得住道友。」
「所以,你是认定了那麻烦是老夫给你找的?」
大长老一声冷笑:「现在你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向老夫施压,对吗?」
「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夫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如果道友想要证明自已的清白与这件事情无关,那么就请道友告诉老夫,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谁在左右。不仅可以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可以,,,,,」
「无可奉告。」
面对着白发老人,大长老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甚至这时候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挑衅的意味:「不管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老夫都不会说什么。如果你一定认定是老夫所为,那就算是老夫所为也又有何妨?天道,本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岂
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呢?眼下这种时候,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
大长老的强势,让白发老人也不由一愣。
这种看起来最为简单的方式来自证清白,也同样被大长才拒绝。
「或许对于天道来说,老夫这种存在本身就是不应当存在的。」大长老一声冷笑:「可是如今老夫即然还活着,对于你来说就会感觉到威胁。其实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我们是不是敌人,而是天道认不认为我们是敌人而已。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夫又何尝不明白?眼下这种时候,老夫倒是很想要看看,天道到底应当如何做,才能维持自身的这种威仪?」
说话之间,大长老的眼眸之间带着一丝玩味。
那怕面对的是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大长老也丝毫不惧。
然而,面对大长老的眼神,白发老人却并未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