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喂了,可不能让他们现在死,搬三张床出来给他们躺着吧。”
说完,蔡澜敏不想再看见古板男,转身回宫。
小家伙顾子冶正坐在宫门口等她回来。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人回来了。
顾子冶腾地站起来,“敏敏!”
“嗯?怎么还不睡?”
“我不困,难民安置得如何了?”
蔡澜敏抬脚跨过宫门,和他肩并肩往里走,“不太好,来的都是病恹恹的人,得赔好多粮食进去唉!”
“敏敏若不想收留他们,我们可以回大敏村。”
顾子冶觉得恢复皇城生机不该是蔡澜敏的责任,不想她这般辛苦。
蔡澜敏转过身,用手指戳他的脑袋,“做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毕竟粮食已经赔出去了,必须回收点利息啊。你啊,现在还是小孩,别想太多,好好吃饭睡觉快快长大,然后接手这个破烂国。”
顾子冶哀怨地看着她,“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辰才是太子,接手也是他来接手。”
好嘛,又是一个坑弟的。
戳改为弹。
蔡澜敏弹了个脑嘣,过了把瘾才收回手,背在身后,轻快地走入后院东厢房。
两兄弟睡正屋,她睡东屋。
一觉醒来,城里多了两批难民,都是带病的。
许天涯将他们安排在南门口外的客栈里,昨夜蔡澜敏挪出来的客栈,这会儿全住满了。
蔡澜敏听完他的汇报先去城西看古板男一家三口。
郝大夫忙了一夜,给客栈的病患配药,又得看着这三个人,不能让他们死了,一把年纪不经熬,见男人醒了,他就回去补眠了。
男人坐在露天的床榻上精神恍惚地看着隔壁两张床的妻儿,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死了?
这里是地狱?
紧接着儿子翻了个身,被太阳光刺得睁开了眼睛,软绵绵地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