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屋檐的阴凉处,看得出神,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尽管很克制,但曹安还是感受出来了他的急切,是罗化,曹安放好书,起身,右手在袖口掐了掐,罗母走了!
打开门,罗化嗤通一声跪了下去。
冲着曹安就咚咚咚的磕头,曹安没有拦着,只是轻声说道:“你要磕到什么时候?再磕下去,你娘的事情不办了?”
罗化猛地抬起头,虎目含泪,双眼血红,看来已经几天没休息好。
“尹大哥,你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你小子没心没肺的,又没什么妻儿,能让你这么着急的,也就只有你母亲了,你要多少?”他很清楚,罗化没什么钱了,就罗化跟曹安提起,他娘已经是吃了七副药了,七副药最起码也是七十两银子。
对于罗家这样的家庭来说,足以掏空家底,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里,恐怕第三副药就没了。
不得不说,赤火镇的兵刃生意是真的好,罗化娘母两个,这些年只是帮工都能节下七副药的积蓄。
“尹大哥,二十两银子,这次是我罗化借的,安葬了娘亲之后,我就去帮柳家守炉,定能在您宅子租期到来之前,给您凑够银钱,还了您。”
守炉是这的一种说法,就是直接到山上剑炉那守着,那里可没有什么剑渠调节温度,更何况炉子里就直接引入地火,温度绝非一般人可以忍受,呼吸之间都是炙热滚烫的空气,铸剑是一门严苛的活计,温度上的稍微偏差,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所以守炉就需要一个懂些铸剑的人,会看炉,也会看火,能够与他讲明白各阶段需要的火候,但守炉伤人,这种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
曹安掏出二十两银子,眼神为眯 ,“好!”
罗化并未察觉什么,恭敬的接过二十两银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