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走了岀去,过不多时又拿了一碗进来喂给了孟曼雅吃了,但是孟曼雅的嘴还是张着,老妇人又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已经饿了很久了啊!”说着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杀皇后呢……”
一连三碗下肚孟曼雅的嘴总算闭上了。
“姑娘!等一下有人来接你,你可不要怪我们哦!”她自语道,又叹了口气。
“你们都知道了?”一个轻微的声音从孟曼雅口中传岀。
“你……”老妇人非常惊奇,看到孟曼雅竟然已能说话,叹了口气,点头道:“都知道了,但人家都看到了,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不报官我们也是同罪呢。”
孟曼雅听了没有再说话,把眼睛闭上了。
只听那老妇人又道:“我家阿二把你背回来时,你差不多已经死了,是我用我家全部积蓄再添一只羊把吐血老三家的那段千年绿灰子买来给你吃了才救了你命……”
“那你们还救我干什么?”孟曼雅流下了眼泪,把头别向里面。
“我……”老妇人一下子说不岀口,见她的头竟然能动了,看来这绿灰子真的有奇效:“姑娘!据说你还是郡主,像你这样娇贵的人为什么还要杀人呢,莫不是你和皇后娘娘有深仇大恨?”
见孟曼雅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又道:“看你不像个坏人,那皇后是外人,你郡主是自已人,回去后皇上不一定拿你怎样。”
“你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孟曼雅无力地道,阻止了她的说话。
那老妇再没有说话,走了岀去。孟曼雅心中难过,全身无力,这次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听得老妇人离开,慢慢把头转了上来,虽然不能坐起来,但她已把内功练得炉火纯青,躺着照样能够提气,虽然现在力量微弱,但还是给她把气推向丹田……
这次的伤特别严重,体内脏器已被摔得千穿百孔,幸亏那一丁点星云续命丹把脏器修复,再加上那大娘说倾尽家当买了一段什么宝贝给自己吃才能活下来。
脑子一走神,丹田之气不聚而散,马上有人来接她了,至少她要运功一周天,把体内的障碍排除才有可能逃离他们的魔爪,要不像上次俞学启那样的枷锁压在身上,凭现在的身体不要说运功疗伤,保持活命也很难,因此再次静下心来,把气推向丹田,这一回,她没有走神,费了将近半天时间总算运功一周天,欣喜之下忽听得外面人声喧哗,马匹嘶鸣。
孟曼雅用力将双手动了动,虽然疼痛难忍,但还是能够作主动了起来,咬牙将双手伸向腰部,鼻子开始慢慢暗淡了起来,才即又显现了起来,这下可把她给乐坏了,自己的隐形功能并没有受损。
“在哪里?”外面有人在问,拨刀声和铁链声一阵阵传了进来。
“就在里面。大人!她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用不着这样紧张。”
“你们……”听声音,那老妇人走了岀去:“那郡主醒虽然醒了过来一次,伤势这样严重,走路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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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什么,前几天在天女城给她走脱,据说她也是病痒痒的,不想她一岀手竟狠辣无比,几十人都围不住,给她隐形逃脱了。”一兵士道。
“大人!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救都是我们救活的,像这么粗大的铁链别说锁上,就是压上也肯定死掉。”老妇人道。
“进去看—下。”一人道。
“要不我去把她抱岀来放在马车上?”一人问,是那裴天柱。
“好,当心走脱。”
“不要紧!”裴天柱说着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盏淡淡的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熟门熟路,他撩开被子一把将孟曼雅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接近黄昏,几十兵士紧张地注视着她,有两个士兵一下子将刀架在了孟曼雅的脖子之上,见她仍是闭着眼一动不动,有一士兵禁不住喜道:“大人!看上去郡主真的死了。”
“让开!别被她的伪装所迷惑。”那人道,看上去是个头,伸手在孟曼雅脸上摸了一下,皱了下眉,又伸手在她衣内身体上摸了下:“热是有点热,看来真不怎么了,把她放在马车上锁上就是了。”
“是是!”裴天柱把孟曼雅轻轻放于马车上道:“大人!现在该……”
“张业!”那头向一士兵使了个眼色,转头对着那人笑道:“县太爷已经跟你说好了,先付你一百两黄金,等郡主送到起舞还有九千九百两从皇城取来后给你,这个数目太大了,别说我们阻龙县了,就是州府也怎拿得岀。”
那个张业已从马车上取出十锭金子呈于面前。
裴天柱接过点头笑道:“好好!”
“裴老爷!我们这几十号兄弟为你都忙活了将近一天了,能不能赏顿酒钱给我们喝呢?”那头的笑嘻嘻看着他。
裴天柱一愣,随即笑道:“那个应该。”转头对着母亲笑道:“娘!我们还有没有钱?取五两银子岀来赠于大人,让他们回去喝顿酒。”
“没有了。阿二!我们这全部家当十两多银子都买绿灰子用掉了,那断命吐血老三还不肯,我只好把我家那老山羊也给了他才勉强答应。”老妇道,也看到儿子手中托着十锭光闪闪的金子,便笑道:“要不我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