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很小声,但大家都耳聪目明,活久而不死的人们望过来:“...”
有些孩子,真是生来就是讨债的啊。
眼瞅着扈轻下巴一天比一天尖,整日里蹲在船头对风吹,昏昏沉沉,脸上皮包着骨头都没肉了,阳天晓内心挣扎,要不要动用逆世镜。
就在这天晚上,扈轻独自一个人在船头吹冷风。
突然,她那好大女破天荒的头一次主动联系她。
“妈?”
脑子里响起扈暖的声音。
用了足足三秒钟反应,扈轻:“啊?”
就听扈暖在那边低声哭泣。
空间里听见这个动静,绢布一下子就放松了:“好了,扈暖出事了,扈轻马上就好了。”
几人无语,你什么意思,盼着扈暖出事吗?
绢布小小心虚,说实话,他确实盼着扈暖这个时候出些事才好。偷偷抱怨好几次扈暖没在这时候遭遇生命危机。只恨他自己联系不上吞金兽。
果然,如绢布想的一样,扈暖哭声传过来,扈轻一下有了反应,不用一秒钟,她语气里开始散发活人味。
“谁欺负你了?”
扈暖还是哭,抽抽噎噎的哭,一听就是受了小委屈。
嗯,若是大委屈,那便是惊天动地的嚎了。
但小委屈也是委屈啊,她那个不把任何外人放在心上的性子怎么就受委屈了呢?
该不会是——小黄毛!
激动之下,扈轻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又坐倒。双腿无力,有些哆嗦。
扈暖抽泣半天:“他们那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