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同不滚,他迈着端正的步子,甩着袖子走到前面,伸手如电捏住扈花花脖子,大拇指落在他的锁骨上。
扈花花一身冷汗,那一瞬间,他竟然连躲避的心思都来不及生出。
这人——不,这妖,好厉害。定是什么特殊的血脉神通。
既同的手顺着扈花花的大骨捏过一遍,又去捏过扈珠珠和唐玉子。
也看过扈彩彩和扈晶晶,但没有碰她们。
摇摇晃晃的站定:“血脉传承下来的,未必都是对的、全的。以凡血炼祖血,这样做的妖多了,但皆失败。劣等血脉再归纳也得不出上等血脉来,只会炼出血毒,顶多造出杀戮的怪物。我那不曾认可的徒儿,至少是个懂事的。”
扈花花吃惊:“古法不可行?”
既同扯出一个皮笑:“你该有切身体会才是。”
扈花花沉默。他的血脉激发,只靠自己觉醒,最大的一次大换血,也是用祖血激活自己的返祖血脉。用凡血炼制祖血——果然只是异想天开吧。
或许是祖上的幻想,没有实现,心不甘,才封印到血脉中流传下来?
既同看了他一眼,妖血越传承越稀薄,无数代下来血脉里的那份不甘其实已经淡了,因为现在的妖,对初代妖祖的通天彻地的威风已经无法想象。最不甘,是离着妖祖近的那些后代。因为他们亲眼见过,才觉得自己伸手可即。于是不惜一切代价,唾手可得终不得,也便把这份不甘传下来。期望后代里或许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