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决定了:“遇到即是缘分。一路下来撞我的石头多了,只有这块——”她手指头点点,“正中我的肚脐眼。”
绢布彻底懵了:“这是什么缘分?”
扈轻说:“提醒我我是胎生的缘分?对了,我都没看白吻他们身上,有没有肚脐眼。”
绢布忍无可忍:“扈轻,你正经点儿行不行!”
扈轻很正经:“这个,肯定很贵。来都来了,不能空着手走吧。”
绢布觉得自己真是讨厌死了“来都来了”这四个字。
可扈轻心血来潮后觉得很有意思:“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单纯的只做一件事情,我要修心,我要挖化石。”
绢布能如何呢,他一块破布能如何呢?
“小布,你对我最好了,没有你,就没有我和它的这份缘分。”
绢布:“挖吧挖吧,我不催你就是。”
扈轻艰难的将自己的肚子移开,差点儿被急流冲走,抱着长刺往下摸,摸了几步,骂自己一声傻,拿出许多明珠,放在绢布里头,自己充当大号灯泡,终于照亮小块范围,也看清长刺真容。
绢布惊讶一声:“真是化石。”
扈轻:“什么动物?”
绢布:“太少了,看不出来,这种长刺,我见过的,有的长在嘴前有的长在尾后,还有分布在身上的。我看看,露出来的大约有五米,体型应该小不了。不过也难说,有一种海底生物,全身就一根长刺,只在刺的尾端长着蒲扇大的身体。你挖吧,说不得能炼器。”
黑黝黝的一根。
扈轻抱着刺想了想,拿出她的麒麟打铁锤,对着长刺尖端的侧面,顺着水势,嘭的一锤砸上去。
铮的一声清鸣,高频声波直刺耳膜,扈轻觉得耳底一疼,大约受了伤。
麒麟锤未损,长刺未断,但从上头掉了几片薄薄的壳下来,露出里头浅虾青色透着一抹黄来。
“想起些什么?”
绢布:“想不起。变成化石了,肯定跟活着的时候不一样。挖吧,至少这刺撅断了能当剑。”
扈轻也这样想,她摸到刺的根部,一锤一锤的敲。幸好这化石外头的石头没有那么坚硬,敲那么十几几十下,总能敲下些屑屑来。而且,只要敲开一点点缺口,水流就会帮着她冲刷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