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几天了啊~你那先生还是没有回信吗?”
沈秋月趴在书桌上,双手双脚乱蹬着,嘴上还顶着一支毛笔。
“陛下可莫要让衣裙沾染上墨汁,不然这件缎子怕是会废了。”李萱萱借着烛光,捧读一本兵书,“上次分别,先生说至少一月才能得闲回来,这才过去几天,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为好。”
“我着急嘛,杨老头儿好几天都没消息了,八百里加急的通缉令早都散遍了全境,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音。”沈秋月把毛笔从唇上摘下来,“他没空回来至少把战车先送过来啊,一个月后边境就该暴乱了,到时候朕上哪儿向他要战车去?”
一连好几天,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乡野之间,都再没有关于太师杨奕的消息。
照理说连太师府都被烧了,美妾子女死伤好些,怎么还能有兴致游山玩水?
更不用说沈秋月直接趁着杨奕不在,大肆针对太师一脉颁布诏令,不断有官员被摘去乌纱帽,换上了太傅和沈秋月的嫡系人马,其针对力度之大几乎是要绝了太师一脉的根。
朝堂之上众说纷纭,都说太师一脉这一次怕是要被彻底清洗。
要是杨奕过几天再回到朝堂,怕是连太师傅都不用再重新修了,只有告老还乡这一条出路可言。
可就算是这样杨奕还是没有露面,长安城附近掘地三尺也没能发现他那两辆马车的踪迹。
基本可以确定了,太师杨奕要谋反。
“陛下身旁不是还有我在吗?”李萱萱柔声安慰道,“便是先生不能及时把战车送来,我也可以领兵出征,为陛下平定……”
话音未落,那置于桌上的,拳头大小的坛子忽然滴溜溜地旋转起来,往泰和宫外飞去。
“边境的叛乱……”李萱萱微微一怔,随即美眸之中涌上一抹难以抑制的喜色。
她放下兵书,往泰和宫外奔去。
还没等跑出房门,脚下的大地突然一颤。
泰和宫外,传出了一声让得整座长安城震动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