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仁和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没有利益交换的事，我想陈先生不会做，所以我愿意孤身入局，成为陈先生在蒋家的内应！”

陈霄又推着轮椅，慢走起来，轻声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和老夫人在两边下注，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兄妹四人都会活命！”

蒋仁和重重点头，“是的！”

接着，他顿了顿，又道：“我可以和陈先生明说，我的母亲灯枯油尽，恐怕过不了明年，她的本家就会重新安排人到蒋家，代替母亲，执掌蒋家的大权！”

“她的命，早就不属于她！”

“不管事情结果如何，我的母亲都会成为郑家弃子，而弃子的下场，往往很凄惨！毕竟，我的母亲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郑家不会由着她安然度过本就时日不多的晚年！”

陈霄补充道：“假如他们没弄死我，郑家就会问责老夫人，借机提前除了她！”

蒋仁和闭上双眼，揪心道：“没有错！”

陈霄眉头一挑，点头道：“所以，你们兄妹四人安然无恙，是老夫人最后的执念！”

执念！

作为母亲的执念！

愿自己的子女安康无恙，平安喜乐！

闻言，蒋仁和惨笑一声，道：“其实，母亲差不多就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换我们的命！妈的，全怪我当儿子的无能，没办法帮她！”

“该死的老天爷，我曹他妈……”

他双手死死攥着扶手，心中充满苦涩与无力。

老夫人听从郑家的命令，彻底上了荣明朗他们的贼船，愿以生命为代价向本家证明，面对家族的悉心栽培和重用，她问心无愧！

假如对付陈霄成功，蒋仁和他们作为老夫人的儿女，自然能活，反之，他们作为陈霄的内应，依旧可活！

而老夫人，必死无疑！

陈霄笑道：“你主动跑来说要当我的内应，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假如我镇压南岛成功，你们兄妹四人可以活命，就当是我在表达对一位母亲的敬意吧！”

蒋仁和点了点头，“多谢陈先生！”

陈霄望了眼四周的景色，心思较为沉重。

他能明白，在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家族与儿女面前，老夫人必须要有所取舍，如此做法，是最好的解法。

老夫人，不愧是一位能手掌蒋家大权多年的女强人！

他的心中，油然生起一丝敬佩。

“作为内应，你就没有什么情报和我说吗？”陈霄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