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忽然出现的云北霄,牢内几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柳清婉,一双本就哭得红肿的眼睛此刻更是写满了惊惧,整个人都恨不得全缩到柳夫人怀里。
她每一次见到云北霄都没好事。
见一次被打一次,对他的恐惧已经根植心底。
而且她隐隐觉得,云北霄几次对她动手都绝非偶然。
每一次似乎都是因为柳烟柔。
他不知为何,好似格外偏袒柳烟柔一些。
“云北霄,你来做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的柳相冷冷看着云北霄,脸色极为难看。
云北霄淡淡扫了他一眼,在牢房外站定。
狱卒很有眼力劲地搬来椅子,讨好的笑着,“督公,您坐。”
“自然是查案。”
云北霄坐下,理了理衣摆,笑意不达眼底地看着柳夫人,道:“柳夫人继续,本督对柳大公子所说之事也颇感兴趣。”
柳夫人眸子闪烁,有些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柳家的家事。”
“此言差矣。”
云北霄笑道:“这件事不止本督感兴趣,陛下也颇为好奇,柳夫人想必也不会让陛下失望吧。”
众所周知,云北霄最擅长的就是扯着陛下的大旗办事。
嚣张跋扈、手段狠辣,只要是他想办的事,不管陛下有没有下令,他都敢扯陛下的大旗将事情办成了。
偏偏他又能言善辩,得陛下信任,每每有人将事情捅到陛下跟前,他都能轻巧脱罪,甚至还能让对方脱一层皮。
长久下来,哪怕知道他是扯陛下大旗办事,众人也都不敢发作。
柳夫人此刻也不会觉得皇帝会对他们的家事感兴趣,但也不敢当面质问云北霄,更不敢不说。
她埋怨地看了眼柳青允,暗怪他说话不经脑子被云北霄听了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柳烟柔是我女儿,可柳清婉自小在我膝下长大,对于她我再了解不过,我的清婉一向善良懂事,小时候碾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根本不可能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说着就开始替柳清婉求情。
“她一定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定是有人在陷害她,还请督公明察,若此事查清,我们相府必有厚谢。”
“这样啊。”
云北霄声音淡淡,垂眸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声音却依然不见丝毫恼怒的道:
“那依柳夫人之见,是谁在陷害她?常乐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