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么死的?”
柳烟柔说话间起身去洗漱,她决定和督公亲自去看一看。
云北霄跟上,说道:“对外的说法是正常老死,具体的本督的人还在查。”
“能以此为突破口吗?”
柳烟柔一边漱口一边问道,有些口齿不清。
话问出口,她就失笑地摇头。
哪怕是真的死得蹊跷,没有家人没有苦主的情况下,谁会为她申冤。
况且,对方本就是柳家庄子上的一个卖身为奴的下人,就是真的被主家打死了,主家一句手脚不干净,也能摘得干干净净。
下人,命贱如草芥,谁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若不是督公正好在盯着柳夫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名老妇的死。
云北霄看出柳烟柔已经想明白这不可能是个突破口,却还是解释道:
“虽然不能以那老妇的死作为突破口,但已经查到了那名老妇的身份,也算是有所收获,最重要的是,那名老妇如今还有儿子儿媳孙子在世。”
柳烟柔扭头看他。
云北霄道:“她儿子是袁盛,儿媳是昔萍,都在柳夫人身边做事,儿子袁盛前脚刚去了青州,儿媳昔萍跟着柳夫人一起去的庄子上,去时还带着老妇同样在柳家做事的孙子。”
柳烟柔正在洗脸,惊得倒吸了口凉气,脸上水渍顺着脸颊滑落,滴了不少在衣襟上。
云北霄瞧了,默默拿了帕子替她擦了脸,接着道:
“那老妇毁容,昔萍和她儿子都没认出来,而且他们也都以为老妇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柳烟柔接了帕子,又自己简单擦了下,不由喃喃。
“可真狠啊。”
那可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娘。
虽然还没有证据,可光是从云北霄所说种种,她已经猜出事情大概。
三年前就对外说已死,却毁了容貌一直好好地在庄子上,而柳夫人今儿个忽然带着昔萍和昔萍的儿子一起过去……
肯定是说了什么,才导致了老妇的死。
再大胆一些猜测,为什么要带着往日里并不在柳夫人身边伺候的昔萍的儿子?会不会就是为了威胁老妇去死。
而柳夫人为何一定要这老妇死?
和自己又有什么关联?
柳烟柔忽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看向了云北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