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多少人注意到柳相的,被香兰这一声招呼下,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这不是柳相吗?从来没在新雨楼见过他。”
“说起来新雨楼还是常乐县主的产业呢。”
“父女两闹成那样,柳相不来也正常。”
“那他今儿个怎么来了?咦,你们看那不是镇北王身边的护卫吗?”
“还真是,奇怪,镇北王的护卫怎么会和柳相在一起?”
……
众人小声议论着。
要是以往,柳相压根就不会当回事。
他高高在上惯了,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现在不一样,柳家没落,他虽然还挂着左相的头衔却早已没了实权。
成日里闲得没事,中年失势,又没有事情可做,可不就变得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此刻,他也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一时间臊得脸通红,对香兰更是看不顺眼,冷哼了一声,道:
“一个下人而已,也配和本相说话?”
说完,抬脚就走。
可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带他来的镇北王府护卫根本没有跟上来。
他正站在原地和香兰说话,“香兰姑娘别生气,柳相是我们王爷请来的客人,许是头一次来,还不了解咱们新雨楼的热情好客,一时有些不适应。”
“您客气了。”
香兰笑呵呵地说着,根本就没有把柳相当回事。
她承认,刚才她上前打招呼时就是故意用了比往日更高的声音的。
不过,在看到柳相那沉着脸的模样时,她的目的就已经得逞了,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柳家以前那般苛待小姐的,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给他难堪的机会。
至于会不会得罪客人?
柳家人不算客人!
香兰简单和镇北王府的护卫客气了两句,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还有客人故意上前套近乎,笑着劝道:
“苏娘子别和他一般见识,中年失势难免心态失衡。”
“如今的柳相府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他还鼻孔朝天给谁看。”
“哎,这人啊,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一味的仰着头,迟早摔个大跟头。”
……
众人唏嘘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