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操大办也不至于,无非就是表面上过得去就是了,如今汉州前线吃紧,若真是办得太过奢靡,未免会让百姓和将士们寒心的,要是让南唐抓住了这个机会,对我们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那才是有些得不偿失。”
听到这里的时候宋时也挑了挑眉,所以邀请众人吃酒是假,想故意说这话给他们听才是真,汉州太平了多少岁月,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己才刚来,就被汉王说的这里好似是一块儿随时被人虎视眈眈的肥肉一般。
一想到这个,他就装出一副错愕的样子来,他也没有正面的与南唐对阵过,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底线如何,只不过现在只会觉得是汉王在虚张声势罢了。
“汉王叔如此说那便听您的,我们主要还是来看淮江的治理情况,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就是。”
“好说好说,其他官员世子已经安排住在了驿馆之中,你不一样,若是让侄儿来了汉州还住在外头,我这个做王叔的可有些舍不得。”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汉王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要更好的盯住他的行踪罢了,但如此之话正中宋时也的下怀,毕竟他从父亲那里拿到的那个名字正是出自汉王府,所以他若是能顺理成章的住进汉王府,或许他还能有更方便出手的时候呢。
于是笑着就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拒绝。
见他如此模样,一贯多心多疑的裴子谡觉得有些不大对,依照他对宋时也的了解,这可不是什么温和的人,怎么会在明知别人想要对自己监视的情况下,还如此大方的赶着去,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能说明一个汉王府内他有所图。
可是汉王府那他能图个什么劲儿呢?
想来想去他也没有想明白,因此就觉得还是先盯紧了再说。
入了汉王府的花厅,这里一切都准备妥当。
汉州的世家悉数到场,其中自然也包括裴老帅和安姨娘,还有裴子添和裴子荇,今日他们二人打扮的也隆重,不过作为裴家嫡脉的裴子杳和裴子邈却没出现。
众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