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专注而熟练的神态,让秦砚辞看得入神,心中对妻子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位大婶走进医馆,她走到榻前,轻轻推了推昏睡不醒的老郎中:“大夫,醒醒呀。”
然而,老郎中依旧纹丝不动,大婶不禁捂住嘴,担忧地看着大汉问道:“不会出事了吧?怎么还不醒啊?还有那秦家媳妇,她在忙活什么呢?”
周围的人也纷纷纳闷,这本是大夫的医馆,理应是他在此时挺身而出,救治病患,如今却昏迷不醒。
反观那秦家小娘子,虽非医者出身,却有条不紊地摆弄起药材,那副认真模样,竟似行家里手一般。
大汉看出了众人的疑惑,朗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小娘子可不简单,她不仅懂得医术,今天亲自带领我们上山寻找解蛇毒的草药。若非有她,恐怕我们此刻还在山林间苦苦寻觅。”
既然解药已到手,众人暂时无事可做,便围坐在一起,听大汉绘声绘色地讲述今日的经历。
他的话语生动有趣,仿佛手边要是再备上一把瓜子,这场讲述就如同茶馆里的评书一般精彩。
凌瑾韵在调配解药的过程中,耳边回荡着他们的谈笑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待药剂调制完毕,她转向秦砚忆:“砚忆,给他喂药。”
秦砚忆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碗,尽管是个大男人,干这种精细活儿却显得有些笨拙。
药力生效极快,祁怀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有了苏醒的迹象。
凌瑾韵见状,疲惫却又满足地搬过椅子坐下。
谁能料到,他们最初来到医馆,竟是因为张家人无端的诬陷?
现在,她会医术的秘密已难以隐瞒,谣言也因此不攻自破,估计短时间内,张家人也找不出新的借口来滋事。
此刻,榻上躺着的老郎中也在悠悠转醒,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家医馆内,一脸的茫然。
当耳畔传来旁人调侃他被区区一条蛇吓得昏厥至今,老郎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愠怒道:“有种你们自己抓蛇试试,看你们是不是只会嘴上说!”
祁怀彻底清醒过来,得知秦家夫妇及乡亲们为了寻找解药,不惜涉险上山,心中满是感激,急忙向他们致谢:“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毒素已解,相信我很快就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