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
他一把抓住赵凌游的衣领,怒吼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她以后都离不开那些药物了?”
赵凌游被他抓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点了点头。
段徽宴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你是医生,你给我想办法,不管任何办法,她那么爱自由,怎么能被药物束缚一辈子!”
“我会尽力的,段少。”
赵凌游只能这样说,却无法给出任何保证。
段徽宴靠在墙上,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侧目看向走出一步的赵凌游。
“此事绝不能外传,否则……”
“如果……可以……也不要让她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赵凌游心头一颤,连忙点头答应:“段少,我明白,我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段徽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又走回床边坐下。
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手背,因为输液已经变得青紫一片。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都不敢让她疼,你们怎么敢会让她这么疼。”
段徽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突然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门对着门外站着的助理冷声道:
“我要知道是谁做的,不管是谁,敢动她,既动了她,就别想安稳走出C国。”
助理被他身上的冷意和杀气震得身子一颤。
连忙低头应是,然后匆匆离开去办段徽宴交代的事情了。
他再次回到床边,璩舒玥彻底清醒了,可脸色跟白墙一样,毫无血色。
腹部还有隐隐的钝痛,万千疑问化为了这一句。
“我怎么了,你怎么苦着一张脸。”
段徽宴连忙收起眼底的戾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没有苦着一张脸,只是打不通你电话,我好怕。”
好怕好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