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许征不仅买了这镇上最好的车马,还为月长霁关煜新添置了两套衣裳。
这对两个在军中长大的汉子来说,实在是难办,但又不得不做。
无他,这俩丫头小子的穿着实在太不像样,连宫人都不如。这样的行头在代国太过引人注目,必须改头换面。
一切处理好后,继续往南赶路。
月长霁四人再次同坐一车,不过这次与刚开始不同,四人已没了隔阂,熟落不少。
“殿下能同我们仔细说说代国吗?”月长霁打开话匣子,她对那地方知道得太少了。
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经历刚才一事,她已了然能一路有惊无险从牙关县到此,多亏命运眷顾她多次。
在代国未必还有这样的好运。
知己知彼,方能进退。
萧丞衍和煦一笑:“以后不如直接唤我阿衍吧。”
他接着道:“代国战乱已有几十载,但这十年来尤为激烈。”
关煜在一旁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如今代国虽已被占领,但四国还是保留了其皇室名头,只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保留?”月长霁疑惑。
“代国国君,上官阙,已被囚禁在代国皇宫中十年。”
箫丞衍道:“听说代国之所以在这十年内极速灭亡,就是因那上官阙昏庸无能,不理朝政,不顾臣民水深火热,整日沉迷酒色昏昏度日,以致君臣离心一战而败。”
萧丞雪忍不住插话:“现在代国都成了别人的地盘了,还留着原来的国君有何意义?倒不如直接给那皇帝一个痛快,省得整日活在国破家亡的阴影中。”
这话一出,关煜眸中闪过一丝怨色,悄悄捏紧了拳头。
“雪儿,这事不是这么看的。”
萧丞衍耐心讲解:“四国都想独占代国,若是其中一国出手杀了上官国君,那其余三国便有了讨伐那国的理由借口。”
“必将借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名集结三国力量,将那国的军队赶出代国,这完全是得不偿失。”
“原来是这样。”萧丞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我天邬地势险峻,易守不易攻,所处位置紧临北昭,不然……”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样的灭顶之祸,任何一个小国都不愿其降临在自己头上。
月长霁眼角余光瞟到关煜,见他神色不对,便轻轻撞他肩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