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钟看着她又亮有大的双眼,认真道:“可以借走,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月长霁嘴角抽动,果然没这么简单。
她咧嘴道:“覃执守想问什么,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覃钟问道:“你枪法从哪学的?”
月长霁脸不红心不跳道:“学生自己摸索的。”
覃钟脸色顿时不好了,“哼,你可知在执法堂内撒谎是什么罪名?”
“学生说的是真的。”月长霁顶着一张无辜的小脸道:“学生敢说谎,所言绝对属实。我生下来不久爹娘就战死了,我被个老乞丐收养过一阵,后来又在戏班子和兵器铺里打过杂。所使的根本不是什么枪法,都是自己好奇耍着玩的。”
见覃钟眯着老眼眼看她,一脸的不相信,她又解释道:“平时学生只能用唱戏的花枪练功,所有招式也是从唱戏的枪法中学来,时不时得见一二来兵器铺买枪的官爷们耍过两招,再将两者融合,长年累月下来,这才耍得顺手了些。”
空气中有瞬间的安静,月长霁仰头看着覃钟,黑亮灵动的双眼眨啊眨。
她今天就算谎话编到天上去,她也不可能说出刘伯教她枪法的事实。
大不了……这枪她不借了。
覃钟面无表情抬起左手,往虚空中一握,下一秒一把金色的长枪从不知何处飞来,眨眼便悬在他手掌边。
月长霁眉头轻轻一皱,这老头什么意思?
不等她问出口,覃钟身形往后一退十几步,那杆金色长枪便在他的操控下,瞬间像月长霁击去。
月长霁立马执枪去挡。
“锵”的一声,她被力道震得后退三步。
她疑惑地看着覃钟,却见他悠闲的背着双手,站在院边不发一言。
那金色长枪仍在半空中转动,好似虚空正有一只不可见的手在操控它一样,使出各种招式向月长霁对拼而来。
而力道却是刚刚跃过她去些许,能压制她,又不伤她。
月长霁当即明白过来,这老头是想亲手试她,验证她所说话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