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一个盘子,忍着烫手把螃蟹都捡进盘子里,他才将盘子放在桌上,就听陆淼喜滋滋的问:
“傅璟佑,你会吃螃蟹吗?以前有吃过吗?”
“没,队里没人吃这个。”
傅璟佑回答实诚,陆淼笑得更明媚了,“不要紧,我教……嘶,真烫!”
螃蟹是自己捞回来的,不像别的地方卖的那种大闸蟹,有绳子捆绑着,此时就算是蒸熟了,也是一个个都横七竖八举着大钳子的模样。
陆淼手快拿了一个,不出一息就被烫的缩回手,她下意识在耳垂上捏了捏,热情不减继续嘿嘿笑道:
“不会吃也没关系,我教你!”
说着话,她挑了个大个的螃蟹捏着螃蟹腿,直接拿了一个放在傅璟佑跟前,紧接着又往自己跟前拿了一个。
随后眼睛晶亮,每掰下一条蟹腿,就抬头看傅璟佑一眼。
傅璟佑原本迟疑,可最终还是没能架不住她那期盼的眼神,跟着一下又一下的掰下蟹腿……
陆淼用侧牙轻咬擀出蟹腿里的肉,螃蟹背部的壳子,则用筷子扒拉两下,直接将上面粘连的蟹黄松进嘴里。
身体部分就更简单粗暴了,摘掉两腮和嘴巴部分,一口嘬掉大部分的蟹黄,再将螃蟹身体掰成两半,都不用怎么费力,用力吸一吸,就能吃到满嘴的蟹肉。
淡水蟹有淡水蟹的鲜法,海水蟹有海水蟹的鲜法,不像鱼类可以轻易找到可以替补的味道。
陆淼一再觉得,在所吃过的食物里,螃蟹的鲜一直都是无所替代的。
螃蟹有精吃和细吃的吃法,陆淼过于心急,吃法别说斯文,都能称得上简单粗暴了。
可即使如此,傅璟佑仍然觉得螃蟹吃起来费劲,勉勉强强吃完一只螃蟹,就再也不可能碰第二只了。
陆淼撒娇劝他再吃一只,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都是壳子,肉都不够塞牙缝的,我还是吃鱼吧。”
说着话,修长的手已经伸出,把海碗汤里剩下的半条黄骨鱼捞进碗里,“滋滋”吸完表面汤汁后,一口嘬掉嵌在鱼骨上的雪白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