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呜~”
心里想着谁,谁要是突然出现,那可真是无法形容的激动,一声似狮似虎的低吼声自断水崖里传出来,玉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站起身子探头看向半崖上空,少顷,一道青色的兽影飞将出来,在天空留下残影后,冲入云霄眨眼不见踪迹。
一如往常,失落感总是有的,玉漱纤手扶着亭柱,那人怎也不想着下来看看呢,还是他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
不知道那人的心事,好像那人从来没有心事,喜怒哀乐都显示在脸上,高兴就笑,不高兴就会骂人,再不高兴还回去和门里的同辈打架,自己就没有那种勇气。
玉漱坐回原位,呆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天亮了,人也困了,轻轻捂嘴打了哈欠,正要伸展柳腰时,背后突然有双手拍来。
玉漱如临大敌,吓得花容失色,赶忙翻身出手,却被一张微笑干净的面庞弄的呆滞了。
谢玄穿着一身黑色道服,手脚干练利索,见玉漱被吓得呆滞,他伸手指出,大笑:“哈哈,吓坏了罢?”
玉漱苦笑不得,幽怨抿嘴,很快又想装着没什么大事,但不论做什么动作,都感觉尴尬别扭,心里嫌弃死自己了,在这个小男人面前,自己怎么总是这般窘迫慌张。
谢玄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那头英招兽变幻小个头,在亭台外的青石地板间懒洋洋的趴着。
谢玄笑道:“坐嘛,你是不是也和常自在一样,在打瞌睡?”
小主,
“哪有的事。”玉漱羞红回应。
“我都站你身后老长时间了,你没发觉,连打着哈欠,值守这里累不?”
“还好,这是我的职责,不累~”玉漱将散乱的几根发丝挽去耳后,露出白净红润的面容来。
“那就好,你若是累,明日我替你值守,不需道谢,咱们都是一家人。”谢玄一副大包大揽的自来熟,毫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其实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教此时的玉漱听到,多少就有了些问题。
玉漱羞红脸,“那怎么可以,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被掌门知道,他可是会再罚你的。”
“不妨事,掌门对我可好呢。诶呀呀,不提那个,我和你说说,昨夜我与狗儿还有啸天麟去槐阴河岸边,那场面简直壮观,司徒家把……”
话没说两句,谢玄便滔滔不绝讲说开他昨夜的所见所闻,这其中有虚夸的成分,也有历事吹嘘。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不着边际的胡论,昨日那位沙师兄说出口的话,玉漱一个字也没记住,但眼下面前这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一个个流入耳蜗,且双眼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那张激奋兴笑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