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了玉台峰的大旗,米氏一族在依附于上清山的众多中小家族里也趁势上了足足两个台阶,挣了不少好处,米家人说话声音也大了,腰板也直了。米氏姐妹在上清山内外门也比初入门时张扬多了。
这些红叶都不想管,宗门内外把米氏姐妹捧上了天她也不管。她的心一半花在撑起玉台峰,一半留在过去,任性又封闭。
在红叶心里,玉台峰已经为宗门付出太多牺牲,为什么现在不能恣意一些?而且,年轻人么,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剑气本该肆意飞扬,玉台峰的人有些骄色也是应该的。
只有一点——不能碰她的心头痛。
谁都不行。
幼蕖关联着凌砄,一丝儿也不能碰。
她的小徒儿米珠却是一再地去碰触,真是仗着她这个师父疼爱而肆无忌惮么?明明上次都重罚过了,却愈发偏狭得上不了台面了。
若说是米氏姐妹不知情,那其他弟子也不知道,为何不去动歪心思?
红叶要的是弟子自然而然对凌砄一系的尊敬,而不是揣测她这个师父的心思而去示好。
偏偏这米珠明明知道自己看重幼蕖,却生出了嫉妒之心,使出不入流的手段,丢净了红叶的脸,让她日后如何去见师弟师父?
“幼蕖啊——”红叶开了口,却没理米兰,对着幼蕖叹了口气,“师伯教导无方,让你见笑了。”
师伯先将话锋戳在自己身上,幼蕖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不由看向了墨川师叔。
墨川是个宽厚的,他早在四明山已发作过了,回来后和师姐也一并处罚了米珠。
他今日见这个往日里也疼爱过的师侄落得形容狼狈,不复以往的娇俏明丽,心也软了几分,此时见红叶自责,赶紧出言安慰:
“师姐,你莫如此说,孩子们淘气,我们好生教着就是了。以往也是我疏忽,你事情多,我却没担好教导之责,就顾着道法剑术,道理上讲得少了……”
“师弟,你莫劝我,同样的教导,为何唐云和魏臻他们就好好儿的?我这徒弟……”红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