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痛惜表示,谷雨在墓地,曾用生鸡蛋砸过他的脸。
要知道,那可是在父母墓前,谷雨的行为很让他伤心,不排除他揣生鸡蛋还有其他目的。
“你是说,他要用鸡蛋砸墓碑?”
“这就是我担心他的地方。”厉元朗叹息道:“其实是我的亏欠心理在作怪,蒙蔽了我的双眼。”
“老婆,你是对的,教育谷雨,就应该用狠招,否则的话,他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白晴面色凝重,并且又提起一件事。
“我刚刚接到消息,水庆章生病住院了。”
“怎么回事?”厉元朗纳闷,“他前几天还好好的,看见谷雨心情不错,监狱长都说,水庆章变得积极配合改造了。”
“感冒发高烧,就是在你们离开之后,当天晚上发病,目前正在公安医院接受治疗。”
厉元朗大脑快速回忆,一拍大腿,惊呼说:“这个谷雨,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你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白晴面露不解。
厉元朗认真分析,“我们见面那天,谷雨得了感冒。可他在明知自己感冒的情况下,还把吃过的棒棒糖送给水庆章吃。”
“水庆章身体本来就弱,加上心情不好,年岁又大,很容易被传染。谷雨打了几天点滴才好,水庆章恢复起来,肯定需要时间。”
白晴领悟道:“我明白了,准是这个小家伙想用这种手段,让他外公和外婆见面,他用的是苦肉计。”
厉元朗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水庆章和谷红岩同住在一家医院,虽然有警察看守,相距这么近,保不齐就有见面机会。
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谷雨小小年纪竟有这样心眼,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老婆,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他,我不希望看到他把聪明用在邪门歪道上,不想让他毁了。”
厉元朗紧紧抓住白晴的手,终于下定决心。
至于白晴用什么方法,厉元朗只要坚持住不阻拦,不参与就行。
这次回楚中,本来打算过一个祥和的春节。
因为谷雨的出现,以及他一系列的行为,给厉元朗的心头蒙上厚厚阴影。
表面上他强装欢颜,背地里一直闷闷不乐。
白晴看出他的心思,安慰几次不见成效,索性提议说:“水庆章不是交代你将婷月骨灰尽早安葬吗?”
“明天是大年初四了,要不你回一趟广南市,去见一见你的老朋友们,顺便把这件事给办了。”
提起广南,那里的甘平县是他的家乡,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倒是和季天侯、金胜还有张全龙他们通过电话,就连常鸣都有联系。
只不过大家平时都很忙,说话也就寥寥数语,不如见面亲近。
另外,厉元朗也知道,这几天白晴还没对谷雨使用手段。把他支走,更有助于白晴教育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