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给毛蛋喂了点外婆的供品,再加上加持两次阳气,强行镇压着那些黑气。
然后问清楚了毛蛋那个财神庙的位置,给冯伟打了个电话,现在就杀上门去。
烈阳部里压根没有毛蛋的资料,有也只是简单的备案,因为上次的群演里有毛蛋,更多的就没有了。
但温言看过毛蛋闺女的资料,里面有记录跟毛蛋有关的东西,毛蛋的闺女,那位如今已经八十岁的老太太,压根不记得她父亲叫什么。
只记得小的时候,别人就告诉她,她父亲刚生下她,就被拉去参军,战死的时候才十九岁,还是虚岁,而且,还是以对立面的身份战死的。
她的前半生,就深受身份的困扰。
如今毛蛋下定决心,宁愿一死,也要来告密,请温言去完成她闺女最后的愿望。
八十年前的事情怎么样,温言不知道,不过人家如此信任他,他就不可能辜负这份信任。
跟冯伟一路出了冥途,来到了郡城北边的小城市郊区。
正好那财神庙,也就在郊区,从荒坟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远处半山腰的那座小庙。
乍一看,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种只有一间都算不上殿的小庙,不算很正规的那种,属于民间的小庙。
而且供的还是财神这种流传很广的神祇,审批也并不难。
温言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个财神庙的位置,查到了审批资料。
按照烈阳部的记录,这座小庙的规格,只是等同于某个村,或者某个地区的小土地庙,本地人愿意,也有人出钱的话。
再加上庙里祭拜的是诸如财神、本地的土地之类的神祇,一般情况的确不会卡审批。
温言看了看,小庙是两年半之前建立的,出资人是一个老人,当年出去打拼,如今年老了,快不行了,想要落叶归根。
所以就出资给建了小庙,顺便还给村里修了段路,再加上两座小桥。
这人去年已经去世了,死后葬在了村子所在的山里。
这种丧葬的确不太符合关中郡的规矩,这边早就不让土葬了,但这事吧,就是民不举官不究,本地村大队认可,那就算是有人举报,火葬场的人来了,也都会转身就走。
办事的工作人员,不会死扣着规矩,跟当地村大队的人翻脸,一是没必要,二是把人都给得罪死了,以后还干不干活了?
温言对这些事是门清,当年见过不少。
这边宗族观念虽然没南武郡那么强,可村子内部,在对外的时候,那也是很团结的。
早些年的时候,就曾经闹过出,刚下葬的人,火葬场二半夜来人给挖出来拉去烧了,一下子把家属给刺激到红了眼,结果就是死了四个,死刑了俩。
自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把事情做绝了。
本地村子的几个大队,温言当年都来过,大概知道这里面是怎么操作的,也知道这种最基层的地方,死按规矩,一点不变通,那什么事也别想干成了。
温言看完记录里的资料,收起手机。
“童姒,看出来什么了吗?”
“没,什么感觉都没有,很普通。”
“敬香的时候,会有变化。”一旁的毛蛋,立刻补了句。
“好。”
温言让冯伟他们在远处等着,他自己迈步走向了那座小庙。
走到小庙门口,看着里面的香炉,明明插了很多香,有些明显是今天才插的,但这里却嗅不到一点香烛的味道。
温言抬起头,看着头上的牌匾,字迹龙飞凤舞,看起来挺好看,实际上一点也不像是普通庙的字,方正大气。
他进入其中,拿起供桌上的香,点了一炷插在香炉里。
香气袅袅而上,烟气凝而不散,缭绕在屋顶上,等了半晌,什么异样都没发现,而温言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温言琢磨了琢磨,转身离开小庙,重新问了问毛蛋,毛蛋说他就是正常上香,正常祭拜。
听说温言上了香也没什么反应,毛蛋就主动请缨。
“我来吧,我来试试。”
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敬香。
温言本来不想让毛蛋上,可毛蛋一副你不让我上,那我就自己上的架势,他也没法说什么了。
只能跟着一起进入了小庙里。
这一次,毛蛋上香,温言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那袅袅升起的轻烟里,开始泛着一丝阴气,轻烟开始泛出一丝黑色。
轻烟弥漫而上的时候,缭绕到那神像的面庞上,渐渐的,像是幻化出一副新的面孔。
“有东西来了!”童姒提醒了一句。
温言抬起头,看到神像面庞上浮现出的黑烟时,眼前就出现了提示。
“鬼财神。”
“活人拜财神,死人拜鬼财神,没人去占领的领域,自然会有别的东西去占领。
阴物祭拜的鬼财神,可给予阴属之物财货。
只是这财货,是需要还的。
它是阴物的放贷方,不会主动给予回答。
只有阴物给出的条件,它满意的时候,就会给予相对应的财货。
他会一点一点勾引着阴属之物,一点一点堕落,最终付出自己的一切。
小恩小惠小钱,只是鱼饵,它想要的只是阿飘本身,或者灵魂本身。”
“一个谨慎的,能活得久的鬼财神,要遵循的第一准则是,从不找活人放贷。”
“临时能力:拘灵。”
看到提示之后,温言立刻装备了拘灵。
“拘灵:当你有授箓的时候,你的力量,可以压制一部分没有肉身的异类。”
温言一跃而起,阳气骤然爆发,充斥整个小庙的每一个角落,他的一只手,捏住了神像脸上的黑气,如同勾住了一缕缕黑线一样,将其强行从上面抓了下来按在地上。
黑气不断的幻化成各种形状,试图从温言的手下逃脱,可是却被四方的阳气,加上的温言的一只手,死死的镇压在地上。
最终,那黑气不断变化,化作了一团黑气,黑气上长了一张脸。
“大佬,手下留情!”那张脸一脸惊慌,连连求饶。
“敢窃香火,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人,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误会,误会啊。
我真没窃香火,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窃财神香火啊。
至于杀人,更不可能,太冤枉了,我从来不杀人。
我哪敢啊,我又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