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天峰没有去,而是许暮阳和赵嗣天去参会。
“唔,淮生去通知一下诸位弟子,师伯要通报一下今日商讨的情况。”
赵嗣天点了点头。
本想出门,但看来出不去了,陈淮生也只能去通知大家伙儿。
“今日的商讨,只要是先明确道会的目的,主旨除了弘扬修真正法,更重要的就是要针对大赵修真界内部的纷争和边境地区出现的一些乱象商讨对策,……”
许暮阳话语里也有些无奈和落寞。
像重华派论理就该是谈及的纷争和乱象中的受害者,龙岩坊市被袭击,郑泽源、鹿照邻等人被袭击,与白石门的纷争,被南楚紫金派的欺凌,无一不是这一场道会主要目的的牵扯者,但是商议的时候却根本轮不到他们这种中小宗门插话。
话题基本上被天云宗、太华道、万象派、花溪剑宗以及汴京赵家、石家、陶家以及洛邑宓家和甄家这些宗门和门阀把持,就连九莲宗想要插上话都不易。
“那按照师伯所言,这道宫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们弋南这边边境地区宗门所面临的的麻烦和困难?”陈淮生忍不住问道:“那又何必打着这样一个幌子来呢?”
许暮阳和徐天峰以及赵嗣天都难以回答。
“还有,如果说我们和白石门是大赵内部宗门纷争,道宫不好偏向谁,紫金派对我们的欺凌,这可是南楚宗门对大赵宗门的进攻,难道也没有一个说法?”见许暮阳欲言又止,陈淮生略带嘲讽地问道:“还是说我们没有确切证据?”
许暮阳苦笑不语,赵嗣天则是无奈点头。
“嗬,结果就是我们遇袭受害,倒是成了他们举办道会一个最好的幌子,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几个人把我们的事儿放在眼里,只怕妖兽冬季出山潮在他们心目中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了吧?”
陈淮生刻薄的话语让许暮阳和赵嗣天都是沉默中略带苦涩。
大赵九郡两都,两都不必说,九郡按照人口、地位来排就是东三郡、西三郡、南三郡,而南三郡中最穷最偏人口最少的就是弋郡,而弋郡的弋南三府霍州、朗陵、义阳又是最穷最南边境地区的。
凌云宗也好,重华派也好,甚至白石门也好,在汴京这些大宗门和门阀世家们心中算什么?
一群乡巴佬,宗门里几个筑基就算是大人物了,可搁在汴京城里算什么?
“那我们来做什么?”陈淮生又问道。
许暮阳摆了摆手:“为什么我们的事情会在道宫这些人心目中不值一提?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不足,朗陵死上几百凡人汴京城里的朝廷不会在意,死上一二十修士,道宫也不会在意,……”
“但若是汴京城里出了这种事情呢?花溪剑宗或者太华道出了这种事情呢?恐怕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道宫里这群人意识到我们并非可有可无的,……”
剩下的话许暮阳没再说下去,陈淮生不知道像袁文博、蔡晋阳和佟童他们是否明白后续许暮阳未曾出口话语的意思。
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