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鸿似笑非笑地看了唐经天一眼,“唐师兄,你说淮生是不是有些太心大了,他就不怕咱们鬼蓬宗的人太多,又或者我们邀约来的人比他更强,喧宾夺主?”
唐经天也似笑非笑回看他一眼:“中鸿,淮生敢这么说,那自然有他的底气和自信吧,嗯,你看人家连破三重也有了,四十岁不到就筑基中段了,现在晋阶筑基五重有如吃饭喝水一般闭关一月就成了,你呢,我呢?所以这些心思就抛开吧,咱们还得要好好在大槐山站稳脚跟,好生修行才是正经。”
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燕氏兄妹身上。
“兄长,我打算去大槐山。”燕青霞很坦然地道:“这么多弟子涌往重阳山,重阳山那点儿资源根本不敷够用,掌门回去之后必定主导宗门之事,师尊恐怕反而没有了发言权,丁宗寿、齐洪奎这些人都盯着呢,渡果师伯又还没完全康复,所以咱们回去之后也只能坐冷板凳,与其那样,还不如去大槐山碰碰运气。”
“什么叫碰碰运气?”燕赤霞挠着头:“大槐山那里就是冒险,陈淮生那点儿实力敢和天鹤宗月庐宗的人硬拼么?现在不过是仗着宗门威势犹存,狐假虎威罢了。”
“那兄长的意思是不去?”燕青霞噘着嘴。
“去,怎么不去?”燕赤霞摇头,“越是冒险,越是有意思,平淡无奇的生活才没意思,我是在想我们俩去了,这边还有几十号弟子呢,会不会有影响?恐怕这需要和师尊报告清楚。”
燕青霞远比自己兄长思虑清楚,“兄长,我觉得师尊未必会反对。”
“哦?”燕赤霞惊讶,“师尊不反对我们玉菡宗的弟子去大槐山?我们都去了大槐山,那师尊在重阳山那边可就势单力孤了啊?”
“咱们玉菡宗弟子一百多号,多几个少几个在重阳山又有多大影响?反倒是都聚集在重阳山,难免让有心人忌惮,还不如走出去一些,也许还能让师尊落个好名声。”燕青霞想得显然更深远一些,“玉菡宗弟子在重华派里的影响不是靠聚在重阳山来实现的,那反而会适得其反,走出去,如果在大槐山能有所发展,更能体现,大槐山也属于重华派啊。”
燕青霞更想说的是陈淮生反而现在是年轻一辈中重华弟子最具威望和影响力的,而且他也是商九龄亲传弟子,他亲自率领众人远赴大騩山,也一样能说明很多问题。
与其去重阳山干熬,不如去大槐山闯一闯,也许还能搏出一份机缘来,师尊也不是只有自己和兄长两个弟子,还有几位师兄在师尊心目中地位并不比自己和兄长逊色,何必非要在面前争宠?
说实话燕青霞还真对陈淮生很感兴趣,觉得此人的崛起像一个谜,连自己兄长她都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