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垣讶然，在他的观察下，这道双月势形居然灵动起来，而且拥有着势“纹”的势脉也有着一定的柔软性，被势形挥动着，势脉间开始互相撞击，发出只有灵魂才能感知到的“声响”。

“目力有些跟不上了”

势形挥动势脉的动作虽然缓慢，但为了不损耗势脉和追求效率，其上的“势纹”流动的方向变化莫测。

而且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一会儿半明半亮......这些变化，使得尚垣的双目有些晦涩，目力已经跟不上了。

“噗噗”

目力跟不上，尚垣还有魂势，下一刻，洁白的魂势自他体内透出，犹如蒲公英的种子一般散落在势纸之上，感知着势形的一切。

“咦，这么急切吗？灵魂境就想将功法势身境的修炼方式掌握吗？”尚垣运出魂势的动静，引起了老者的注意，默默的关注着他。

有一刻，尚垣睫毛上添了些白霜，这是因为势形所携带的势意越发浓厚，而且尚垣将魂势布置在其上，其清冷之意尽数传导至他的身躯之上形成的。

随着时间过去，尚垣睫毛上的白霜越来越厚，居然形成了两道冰晶，就连头发也无法幸免，冰晶慢慢成形。

“滴答”

冰晶融化，掉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对，他不是在观摩功法的运转方式，而是想将势脉中上的势文记下”见尚垣迟迟未从功法之中脱身，老者突然站起，神色阴晴不定，喃喃自语道，“和那时的他一样.......”

“师尊，此人......”老者苦涩的声音传至藏经阁第五层盘膝枯坐的老者耳边。

“这位弟子比他还优秀，他已经在观摩势胎境的修炼方法了”这位强者自然也关注着尚垣。

“什么？”老者心中震惊，感知悄无声息的延伸至尚垣观看的这页势纸上，果然此刻尚垣已经开始在观摩势胎境的修炼方式了。

“我们.....”

“顺其自然，他不是他”似是知晓自己的弟子想要说什么，藏经阁顶层强者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话语。

“是”老者隔空行了一礼，目光中现出追忆之色，尚垣的所作所为，使他脑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呼”

尚垣收回了魂势，移动目光，抖动着身躯。

这一费尽全力研习《双月功》，尚垣不但皮肤上白霜遍布，睫毛和头发上挂满了冰晶，就连双腿、双手的毛发上也挂着冰晶，可以说是周身毛发皆是挂冰。

“就算不修炼这部功法，我也能修炼到势胎境了”

尚垣喃喃自语，满是白霜的脸颊上也掩盖不了他的兴奋。

势途虽有数不尽的路径，但修炼的大方向是一样的。

而尚垣已将势魂、势脉、势身、势胎四境的修炼的细节以及大方向摸清。

换言之，此刻尚垣的眼界已到达势胎境，知晓其之前境界的修炼方向，就算不修《双月功》，甚至其他功法，他也能凭借刚刚得知的路径修炼下去，直至势胎境。

“啪嗒”

冰晶散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老者，看向尚垣的目光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