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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宫这边闹哄哄的,但另一边却是安静得很。
一个小眼睛,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下巴还有点地包天,看起来相貌有些丑陋的小道士,一只手里拿着书本,另一只手里拿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密密麻麻的天干地支,嘴里还在啊不停地自言自语。
此人正是周圣,周圣对术数之外的东西,都不太提得起兴趣,便没去和师兄弟们八卦,正在埋头钻研。
画了一会儿,他脸色微变,挥手抹去地上的痕迹,皱眉自语:
“还是不太行得通,道理我都懂了,但具体的方法却是不对,还得琢磨琢磨,若是天师府的张师兄在就好了,若是问问他,定能大有收获?”
但旋即,周圣摇了摇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该说的张师兄都说了,若还去麻烦他,要我何用?”
“莫向外求,莫向外求啊,既然有些难想,那就暂时不想了!”
周圣抬头看了看天:“要到中午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去吃个饭,再美美的睡一觉,其他的事情,之后再想吧!”
随后,他招了招手,一头在远处吃草的黑驴缓缓走来。
周圣翻身上驴,把脚翘在驴的头上,头枕在驴的屁股上,闭上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任由着黑驴把自己驮回去。
就这样行至一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周道友,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很悠扬,滚荡而来,令人听了好像是觉得从天上传来的一样。
在驴背上打盹的周圣一愣,扭头看去,却见山道上迎面走来一群人。
为首一人穿着道袍,身材魁梧,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看见来人,他呆滞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一张看破红尘,要死不活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他急忙从驴背上跳下来,飞奔到张之维的面前,抱手道:
“武当周圣,拜见小天师!!”
“好久不见!”张之维走过去,重重的拍了拍周圣的肩膀道:“大家一起上过战场,是过命的交情,不必如此客套!”
周圣点了点头:“是张师兄,张师兄若不介意的话,叫我周师弟就行!”
张之维说道:“有一段日子没见,上次我们讨论的奇门,周师弟弄出来了没有?”
周圣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这些天他有些太懒惰,太懈怠了,即便有张师兄的提点,却也只弄出了大半!”
倒骑驴儿哼着歌,你小子确实懒惰懈怠,和王也一个死出,不过,要的就是这个心态……张之维心里想。
对于周圣没弄出来的结果,张之维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王也照着风后奇门练,也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入门。
他只是提点了他一些关键性的内容,讲清楚了道理,但要把这些道理套进现有的奇门体系里,花费的时间,肯定是要比直接学风后奇门要久。
再加上,周圣是一个懒货,估计得数年才行吧,对此,他倒也不急,毕竟他本身就会。
张之维说道:“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了,有些事,急不得!”
“张师兄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圣说完看向吕慈和吕仁:“两位,好久不见!”
“周道长,好久不见!”
吕慈和吕仁抱手说道,他们曾在辽东见过,自是不陌生。
“对了,”周圣看向张怀义和田晋中,“这两位是……”
“我师弟,张怀义,田晋中!”张之维介绍道。
一听是张之维的师弟,周圣连忙打招呼:
“既然是张师兄的师兄弟,那也是我的师兄弟了,武当周圣,见过两位师兄!”
一听此话,张怀义和田晋中不敢托大,连忙抱手回礼。
“天师府田晋中,见过周师兄!”
“天师府张怀义,见过周师兄!”
周圣看向张怀义:“我观怀义师兄神完气足,周身炁机发散间,隐隐有股燥热尖锐之感,莫不是被赐予雷法的冒姓弟子?”
张怀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周圣,以自己对炁的掌控,竟然会被他看透,此人有些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