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总是要去伤害你的亲生妹妹呢?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啊!”江太师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
江云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有气无力地哭泣着说道:“她处处都对不起我!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丈夫、父母的关爱,就连我身子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江太师听后更是火冒三丈,怒斥道:“你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纯粹是你自作自受罢了!墨竹可是你自己亲自挑选的夫婿啊,当初皇上降下赐婚的旨意,让你嫁给宁清,可你不情愿,执意要嫁给墨竹。我们当时仍然十分疼爱你,并没有强求于你,但你所做之事却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我们感到心寒至极!如今竟然还害得玉儿生死不明,如果玉儿真出了事,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你的身体分明就是墨竹下的毒所致,与玉儿毫无瓜葛,你要怨恨也应该去怨墨竹才对啊,怎么能把怨气撒到玉儿身上呢?”
江太师越说越气愤,心中充满了对江云的失望和愤恨,只觉得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哼,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江云依旧死鸭子嘴硬。
“好,从今以后,你与我江府再无瓜葛,我也不是你的父亲,你之后如何与我无关。这段日子我与你娘对你悉心照料,原以为你已经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如此恶毒。来人,把她给我扔出丞相府远远地,莫要污染这方圆几里的地方了。”江太师吩咐着。几个小厮就上前把江云拉起来,扛在肩膀上,丢到了城外一个破庙里面。
处理完江云,江太师着急忙慌跑去江玉儿那边查看情况。
“怎么样了?”江太师十分焦急。
“刚刚稳婆说收到冲撞,胎位有点斜了,恐怕会有难产的风险。正在调整。”宁丞相说着。
“什么。”江太师有点站不住脚,险些跌坐到地上,关键时刻,宁丞相伸手扶了一把。
“江云你处置好了?”
“我让人将她撵出去了,以后死活与我无关。”
陆雅霜和孟雨丹正在焦急地等在门外,不断祈求满天神佛能够保佑玉儿平安无事。听着房内不断传来的玉儿的痛呼更加是心急如焚。
房间里,稳婆让江玉儿起来走走,看看胎儿能不能转过来,自己也会帮忙调整胎位。刚刚江云出现的时候,江玉儿也是始料未及,对于隐藏的伤害,江玉儿一向感知很清晰,刚刚就像突然失灵一样,才遭到了江云的毒手。还好,她趁着青颜叫人的时候,服下了无痛丸,她才不想痛呢。她也感觉胎位有点被江云撞一下有点偏移了。想要调动法术转移,却发现周身法术像被人禁锢了一样。现在她只能默默地配合稳婆的指令了。
一旁的宁清双眼死死地盯着江玉儿,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此刻的江玉儿面容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变得扭曲狰狞,满脸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神色,额头上海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滚落下来,就连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早已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和脖颈处。
宁清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能代替江玉儿去承受这一切苦难折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扶住江玉儿的后腰,尽可能地让她稍微好受一些。同时还不时伸手轻轻擦拭掉江玉儿脸颊上滑落的汗水,但其实江玉儿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身体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反应罢了。
“玉儿啊,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让你受这样的罪……”宁清满心懊悔自责不已,他刚才真不该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跑去找岳父岳母告状说江云的事,结果反倒给了江云可乘之机,害惨了自己最爱的妻子。
“我……没……事……”江玉儿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向一旁的稳婆问道:“孩……子……位……置……正……了……吗?”那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少夫人,您再坚持一下!老奴现在正在帮您调整胎位呢,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还望少夫人能够忍耐一番啊!"稳婆一边轻声安抚着江玉儿,一边用她那布满皱纹的双手轻轻摩挲着江玉儿圆滚滚的大肚子,并尝试着按照经验来调整胎儿的位置。
然而,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稳婆发现这孩子似乎出现了脐带绕颈的状况,导致胎位难以轻易挪动。这让她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了?”宁清看着稳婆有点紧张的神色。
“哎呀!这胎儿有些脐带绕颈啊,情况似乎不太乐观呢,想要转正胎位怕是有点困难呀。不过您放心,老身一定会竭尽全力试一试的!”稳婆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甚至因为过度紧张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一旁的江玉儿更是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着,她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抓住宁清的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而,随着稳婆的用力,她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无力地瘫倒在了宁清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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