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道:“也不是什么无礼过分的要求。
就是倘若时薇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还希望侯爷能念在这赠画之谊的份上,能够施以援手。”
永宁候听明白了,就是她日后若是遇到麻烦,希望他能够出手相助。
他笑了笑,应允了她的请求:“可以。”
顿了顿,他又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京城最近有关沈家的传闻比比皆是,一个寒门落魄书生,还没有登科高中状元呢,便敢仗着恩情为难承恩伯府的小姐,可见这人品也不怎么样。
倘若宋时薇真是为了她那个夫君而来,他倒是会对她失望。
他道:“我顾家承你这情,日后若有所需大可来寻我相助。”
“多谢侯爷。”
宋时薇要的就是他这句承诺。
永宁候在朝中的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她既然打定主意要休夫,就势必会引起朝臣的反对。
毕竟古往今来,就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所以她需要永宁侯的支持,只有拿下这些朝中重臣,她才能有绝对的胜算!
“宴会快开始了,你过去吧。”
永宁候没有多留。
宋时薇行了一礼转身出了书房,她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房内。
见永宁候又对着墙上的那幅画,发起了呆。
直觉告诉她,这幅《岸芷汀兰》图对永宁候来说或许有别的意义,绝对不是一幅值得收藏的古画这么简单。
否则,永宁侯也不会亲自请她过来表示感谢。
看来是她误打误撞了,她也没想到这幅画竟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难怪前世沈临川能够平步青云。
侍卫将宋时薇带出了内院,因为前面就是花园,侍卫便没有继续送她过去。
她带着惊雀朝着花园走去。
穿过一片假山石林的时候,忽而就听前边有女子的声音传来:“珩哥哥,你还好吗?”
听到珩哥哥三个字,宋时薇当即竖起了耳朵。
她躲在一旁的假山石后面看着前面僻静的地方站着两个人。
男人背对着他,身上穿着那件月白色的蜀锦蒲公草纹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