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燕爷爷的身体,今天才登门拜访,”池非迟的声音放得很轻,“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日本这些财团里,铃木财团以前跟真池集团没多少交集,而燕氏财团跟真池集团的关系要亲近一些。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是不怎么来往的两方,掌权者、继承人彼此间都混了个脸熟,更不用说关系好的两家人。
之前他老爸、老妈各国跑,原意识体在上学,三口人都很少参加什么晚宴,不过他接手身体又出院后,有时间的话,一些双方关系好、场面大的宴会还是得去一下。
待半个小时就走人也没关系,去了就行。
这是一种态度,表达一下对主办方的善意。
燕家的情况有点特殊。
燕家财团的会长燕健三,今年已经70岁了,在去年,燕健三的独子、儿媳都在意外事故中身亡,就只剩下一个5岁的小孙子。
他们池家好歹有三口人,燕家就只剩一老一小爷孙俩,也很少出席晚宴。
但昨晚是政方组织的纪念晚宴,规格大得惊人,白天就开始安排安保,更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对会场内危险物品的排查。
各大财团、司法要员、边防高官……到场的不乏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人。
他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混脸熟,又跟铃木园子凑了堆,面对着一个布置庄重的会场,无聊地熬了三个多小时,半夜才散场回家。
无聊归无聊,那一位估计都会赞同他去参加晚宴,丢下组织的急事也值得去。
不说搜集什么情报,至少能让他了解到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以后说不定就用上了。
这样一个晚宴,燕氏财团能去的高层都去了,但主事人一家居然没到场,实在有些不合理。
出于双方的交情,他有必要登门拜访,关心一下是不是老爷子身体不适。
今天一看,老爷子的精神确实比前两年差多了。
“唉……”燕健三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大山弥静静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多话。
池非迟垂了垂眸,“是……秋夫出事了?”
要是燕氏财团遇到麻烦,不到即将崩塌的地步,燕健三不会这么愁。
而如果是燕氏财团出了什么大事,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在那些记者不知道之前,他们恐怕就已经知道了。
那就只可能是燕健三的小孙子燕秋夫出事了。
燕秋夫得了重病?不,那样的话,燕健三应该会在医院里,甚至聘请名医去坐诊,医学界也会被惊动。
燕健三这么不声不响的大事,那应该是……绑架!
燕健三迟疑了一会儿,起身去旁边桌上拿了一个纸质文件袋,递给池非迟,“是昨天早上的事,秋夫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秋夫没有去幼儿园,而在昨天下午,这些塞到了大门口的信箱里……”
池非迟接过文件袋打开。
里面除了两张蜡笔画的画,还有一张纸,纸上贴了报纸上剪下来的字。
【小孩的价值是十亿日元。
小丑上】
“这、这是……”大山弥惊讶,下意识地转头看池非迟,却发现自家少爷依旧一脸平静,又默默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