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仓家的人在神色怔愣后,看池非迟的目光也变得各有不同。
有人眼里充满怀疑,有人视线中带着探究和审视,有人压抑着嫉妒和不甘,还有的人目光凝重又复杂,开始打量起池非迟身旁的其他人……
一道道视线汇聚在池非迟身上,让本打算低调观赏‘现场版动画大电影’的池非迟都有些无语。
怎么还有人把他当成假想敌?
毛利兰不是视线集中的主要目标,但还是被寅仓家一群人审视的目光波及到,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出声打破沉寂,“那个……”
门口,戴着红框眼镜的女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抬手扶了扶眼镜,掩盖着眼里的尴尬,尽量维持着之前冷淡的模样,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是想问一下,各位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气度雍容的女人也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一行人,“迫弥该不会真的有私生子吧?”
“啊,不是,”大泷悟郎连忙干笑着解释道,“我们只是受邀过来见证今晚的遗产继承会议,跟这家的主人没什么血缘关系。”
寅仓的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就连门口那个看上去一脸冷淡、并不在乎遗产分配的眼镜女人,脸色也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见证者啊,刚才真是让各位见笑了,”气度雍容的女人笑着道,“我叫寅仓守与,是这所公馆现任主人迫弥的姐姐,虽然我比他大上两岁,但是当初我父亲指定由迫弥继承家业,我们其他兄弟姐妹只是分到了一些事业启动金或者少部分不动产,比起迫弥继承的家业来说,还是差了很多……”
“不过哥哥没有子嗣,在他得了癌症、即将不久于人世之后,就只有把家产分配给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来继承了,”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语气和缓道,“对了,我是这所公馆主人的弟弟,名字叫寅仓麻信……”
说着,中年男人又看向身旁比自己要年轻不少、头发烫着波浪大卷的时髦女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磂莉。”
一脸络腮胡的男人也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寅仓岸治,是守与大姐、迫弥大哥、麻信哥的弟弟,这次也是受到大哥的邀请、来参加今晚的遗产继承会议。”
“我是他们最小的妹妹,名字叫寅仓实那,”门口的眼镜女动身往餐桌旁走,“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我是父亲和情人生的孩子,跟他们几个是同父异母,年纪也比他们小了不少,大姐今年六十岁,排在我上面的岸治哥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我今年没满三十,比岸治哥都要小十几岁。”
作为大姐的寅仓守与脸色不太好看,“实那,随便把其他女性的年龄说出去,还是用这种得意的口气,也太失礼了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姐,我只是想到你们几个年纪相当、以前共同话题比较多,跟我不一样,所以就说了出来,”寅仓实那面对寅仓守与的埋怨,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表情,转头看着站在寅仓守与身旁的白色西服男,脸上突然露出调侃的笑意,“而且大姐能找到条平这样不满三十岁的年轻恋人,说明年纪影响不到你的魅力,你也不用那么在意自己的年龄吧?”
“恋人?”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寅仓守与,又看了看年轻得可以当寅仓守与儿子的白色西服男,惊讶道,“原来你们是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