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阖府歇息的时间了,她居然还在房顶上吹唢呐?这女人简直是挑衅他的底线……
“苏婉清!”沈镜低喝一声。
苏婉清并非因为听到喊声而停下,而是由于吹奏已久耳朵嗡嗡作响才停下。
感觉到沈镜锐利的目光正盯着她,她心中一紧,装作不在意……
沈镜冷冷开口:“明知她身体不适,你还这样,是存心要害死她吗?”
【什么害死?】
【虽然民间流传‘唢呐一响,全家开席’,但这白颜也不至于柔弱至此吧?】
苏婉清醒醒心神,轻轻鞠躬对沈镜道:“侯爷,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只不过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膈应下沈镜而已,哪里理会得了白颜是否能承受得起。
现在还有谁能比自己更难受?
失去了一切的又不是他们,今晚听罢这一曲依然能坦然入睡,她呢?只恐将难以入眠。
沈镜未再言语,苏婉清假装疑惑地问:“难道侯府还有不能吹唢呐的规定?”
【侯府自然没有这种规定,你能奈我何?】
听了这话,沈镜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如今这女人都敢顶撞他了,未来恐怕不知还会变得多么过分?
他强忍着不悦:“已经这么晚了,是谁给你这么大胆?给我下来!”
苏婉清:“谁说夜晚就不准吹唢呐了?”
“为何非要在此刻,在白颜房顶吹,你的目的何在?”
【还能有什么,当然无论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吹!】
“苏婉清!”沈镜咬牙叫出了她的名字,可以感受到他在极力忍耐。
苏婉清无奈地看着他,想起新婚之夜那一幕恐怖的景象,仍感到恐惧。
【尽管生气好了,愤怒值达到可以休了我,千万别过分,我还真不想英年早逝】
哼!固执己见的女人!
“回答我的问题。”他语气温冷地下达命令。
“妾身……之所以站在白姨娘房顶上吹唢呐,是因为……妒忌她的美丽!”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顾一切也要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