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嗨了一声离开办公室继续做事,菅田将则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吉元不可能自己误食过量的红丸,又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因为遇见了熟人,所以吉元才放下戒备之心,对方趁机吉元的信任将其瞬间弄死,然后再伪造出一个误食过量红丸中毒的死亡现场?
想到这里,菅田将看向身边的秘书兼翻译官贺靖耀:“贺桑,你觉得吉元的死正常吗?”
坐在旁边整理文件的贺靖耀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魁梧,比起菅田将要粗上半个,哪怕是冬天,也能从他的衣着看的出来里面一定是一身腱子肉。
这种类型的翻译官在东北并不常见,大多数都是二狗子形象,骂他们一句细狗都算是在表扬。
翻译官这个职位对于日寇来讲是很普通的配置,特别是外勤人员的标配,不管是特高课的人还是保安局特务处的日寇,只要是管理层大多学过一定的汉语,但精不精通就因人而异了,有的只能简单对话交流,有的甚至只能听懂部分词语,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北方汉话,职级一般都不低。
菅田将能够当上特高课的科长,语言能力本身就很优秀,按道理不需要带一个翻译官在身边的,但这段时间一直出外勤,还是在火车上,就不得不用翻译了。
他虽然懂汉语,但俄语确是一知半解,只能听得懂一些类似哈拉少这种的词汇,而贺靖耀不仅祖上带有日俄混血,日俄朝三国语言都相当精通,他这种会几门外语的人,在东北非常的吃相,毕竟这个时期东北就属日俄朝的人口最多,随便在哪里都会用得着。
听见菅田将的问话,贺靖耀放下手里的文件,想了想说道:“菅田科长,我认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真的误食过量,要么就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内部有问题?”菅田将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如果内部人员有问题的话,他这一个组的工作就白费了,到时候万一出问题,他这个组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