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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誓言,随着一缕苍茫气息洇入心府后,白诃便打开了结界,紫灯小舟缓缓浮来,素衣镜灵神情淡漠,浑然没有谢拂池梦里那般蛊惑人心的模样。
食指一点,海面浮现出一个星海涌动的通道,“恭送两位。”
一瞬间,虚华镜内天光大振,长夜褪去,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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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城外,彼时正是早间,河面雾水蒙蒙,岸边芦苇随风摇曳。河边正有农妇浣衣,正在谈论城里最近发生的一些怪事。
“听说城主落水,昏了好些天,也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
“哎哟,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总不过是入了贼吧?”
正谈的兴起,河面雾气骤然一浓,一缕青光徐徐漾开,妇人们交谈之声顿止,浣衣的动作也停住了,仿佛被人定住了一样。
片刻后,才恢复正常,却神态有些恍惚,“刚刚说到哪了?”
谢拂池正躺在河边对岸的树林下,浑身湿透了,任由自己被暌违已久的阳光一点点晒干衣衫。
明媚春光自青翠的叶间渗漏,许久不见,竟觉得有几分刺眼,不由得抬手遮住了眼。
刚刚自然是她给施了定身咒,谁能想到出口竟是在河底,谢拂池一出来就喝了满满一大口河水。
念及此,谢拂池摸了一把袖子,虚华镜如今正在她手上。
这自然瞒不过时嬴的眼睛。
脚步声渐渐走近,谢拂池从那角洁净衣袍看上去,正对上苍黎帝君有些幽深的眸子。
她叹了一口气,“帝君,容我歇一会再回城里吧。”
她实在是倦的不行,心府灵力正在丝丝缕缕地充实着,如今遇了太阳,更是倦懒地不想动弹。
她道:“若是帝君精力充沛,不妨自己先回去吧。”
说着,纵身跃上一棵梧桐,寻了个枝丫交错的地,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从日升到日落,才堪堪醒来。
只觉浑身舒坦了不少,于是伸了个懒腰,不期然身后一个嗓音平静道:“醒了?”
谢拂池见了鬼一样回头,那坐在洁净山石上的白衣胜雪,神情清旷从容的神君,不是时嬴是谁?
“帝君不会在守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