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要将溺死的感觉又回来,这一次吞江噬海,无可阻挡。谢拂池睫毛急速地颤抖着,颈后浮起烟霞一样的颜色。
他怎么会那么喜欢她,从她眼睛沿着颊上柔美的弧度一路吻下来,最终落在唇边。时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谢拂池颤了颤,却闭上了眼睛。
这是接受。
这是否说明,无论是感动,还是心动,在她心里,他其实也有一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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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低头覆上她的嘴唇,紧紧贴着,半点间隙也没有。谢拂池依旧没有动,时嬴试探性地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酥麻的触感从尾椎骨一路攀上心口,像一朵小小的火花炸开。谢拂池瞬间撑圆了眼睛。虽然她并非那样懵懂,但是实际上行动起来却比书本上要让她诧异地多。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想退却,但时嬴怎么可能放过她?下一刻,后颈和腰肢已被扣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压向他。
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却浑身滚烫又浑身无力,化作一滩水慢慢滑下去。而时嬴扶住她的后脑,无声地强制她维持着那个微微仰头的姿势。
别逃——
别再逃了。
他再没有像上次一样饶过她,而是与她纠缠不休,轻吮慢挑,从生涩到深入,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
亲吻仿佛是本能一样,曾经不染纤尘的神君已经逐渐明白唇齿间的游戏,并对此乐此不疲。
感知到她的顺从,时嬴的右手顺着颈项滑下去,亲昵地握住她裸露的手腕,轻轻用指腹摩挲。
她用惯了剑,手指上亦有一层薄薄的茧,并不似寻常姑娘那样柔软,可腕上这一块肌肤是光洁柔嫩的,令神君爱不释手。
他们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已经认识她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也未曾察觉。
房间的温度逐渐攀升,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喉间忽地发出一声轻哼。
神君立刻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不舒服吗?”
她刚刚从生死边缘归来,那天纤细地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脸色惨白,不停地颤抖着,就算服了药也要贴着他的手臂才肯罢休。
虽然她清醒后就显得有些可恶,但他的确不应该这样对她,也不应该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她走,也不想对她说那么伤心的话。
什么若即若离……
纵然如此,他们离了五年,也该到“即”的时候了。她既然再次靠近,就不会再允许她推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