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吟吟的声调,不是谢拂池是谁?
晏画惊喜地回头,只见一袭青衣负剑,身姿笔挺高挑,神色懒散,唇角含笑,踩着街道上细碎的霜月,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谢拂池,你要拦我?”
闻昼冷声。
谢拂池哼笑一声:“拦你又如何?五年前那笔债,我还没向你讨回来呢!”
可惜手中只是把普通的剑,稍稍注入灵力,也只能堪堪比凡剑有用些。
闻昼淡淡道:“我伤的是时嬴,要讨债也是他向我讨,你以什么名义来讨?”
“以我自己的名义。”谢拂池给他逗乐了,念动剑诀向他击去,“难道因为你伤的不是我,就能抹去你偷袭的罪行?”
如今的谢拂池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她既铁了心维护,一时之间他又如何能伤得了连舒?
罢了,晏画不过是不想相信,他自会找到连舒的证据,也不急于一时。
妖君翻身躲避,衣袂翻飞间已飞立檐角,凌厉地瞥了一眼他们,连舒将晏画拥住,警惕地看着他,似乎怕他再忽然发难。
刺眼,真是刺眼。
他拂袖而去。
妖君似乎有点伤心,直到妖君消失在人群里,晏画这才惊醒一般从连舒怀中抬头,轻柔一笑,艳色无边:“多谢。你伤到了吧?我带你回去看看。”
言罢,客客气气地将他扶起来,无半点狭昵之色。
谢拂池不由惊奇,跟着他们一同进城主府。
晏画替连舒看完伤才走出来,脸色却不大好看。
谢拂池幽幽道:“伤的很重?”
“这倒没有。”晏画喝口她递来的茶,定定神,“我是担心闻昼。”
“嗯?”
“你不知道,连舒并不是去琉璃馆闲逛,而是琉璃馆最近多有怪事发生,他只是去探查一二。”晏画噘嘴,“刚刚我又不能当众讲这些,现在闻昼指不定要在琉璃馆怎么闹腾呢。”
“怪事?”
“嗯。时常有年轻男子从那里回家后,就狂性大发,失去神智,癫狂而死。死的人里面里面有散仙,有妖怪……甚至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