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你有危险,就来了。”
谢拂池“咦”了一声,“难道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时嬴微笑轻声说:“你猜。”
“不猜。”谢拂池摇摇头:“你知道我去哪也无妨,我又不做亏心事,只是这样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谢拂池若无其事地开口:“万一帝君又为了哪位红颜知己去求药,不远千里去求药,我总要知道你在哪吧?”
话刚说完,就觉一双含笑的眼眸紧紧落在她身上,谢拂池看向一旁,故意不去理会他。
琉璃馆的大门近在咫尺,时嬴还是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
谢拂池终于忍不住,道:“闻昼虽然蠢了点,但终归和你数千年的情谊,不如顺手捞他一把?”
“不。”时嬴步伐微顿,语调平稳地说:“我从不原谅背叛之人。”
“他也不算背叛你吧?”谢拂池试图劝服:“他当年要砍的人是我。”
“有区别吗?”
谢拂池一噎:“还是有一点的,更何况嬛女也不见了,我有一件疑惑很久的事要去问她,你就当是为了解开我的心头之谜。”
“你要救嬛女的话,”时嬴盯着她,唇角一点一点勾起,“可以。”
切,明明自己也说想救闻昼的,但不这样说,他是怎么都不会回头的。
谢拂池好气又好笑地拉住他的袖子,“那我们赶快去吧,等会裂隙都要合拢了。”
裂隙之下,是一座空旷的地宫,有着高高的殿顶,墙壁每隔几步有一个凹槽,放置着一盏灯,灯芯是一颗名贵的夜明珠。
谢拂池守在裂隙外,时嬴则走入缝隙里破阵。
闻昼每一丝进入经脉的空气,都开始稀薄,灵力亦在飞速流逝。
反噬的灵气同钝刀割肉,一点点撕扯着血肉,他放剑盘腿坐在角落,空气中似涌动着什么邪恶的气息,令他心中渐生暴戾。
嬛女的目光落在妖君身上,妖君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