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雀鸟一声鸣,谢拂池抬起头,眼中迷离的雾气逐渐消散。她用明澈的眸光凝视着他,她似乎又要说什么过于冷静的言辞,神君骤然捂住她的眼眸。
谢拂池眼前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里,轻轻道:“我刚刚一直有个很过分的想法。”
他不想听,但却任由她说下去,因为她说什么都可以。
“等晏画回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没能取出涅羽,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谢拂池觉得自己几乎在发疯,理智在被摧毁,她任由自己发疯。
她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表情变化:“不要再管苍部,也不要管天界,更不要……”
去管那些已经过去一千年的往事。
她不想去细想他身上发生过什么,神魔之怨从何而来,涅羽是何人所赠。
她自私地想让那些沉痛的,悲伤的记忆,从他身上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他就这样简单地只是一位神君。
世间的仇恨从不休止,休止的只有愿意走出灰暗的人。
“我听说无妄海是上古神明的领域,海底既没有水也没有生灵,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没有心鳞,剖心之痛又怎挨的过去?即使真到了那一步,她不想离开,死亡,亦或是陨灭什么的,这些令她平日都觉得冰冷是词,发生在他身上。
她要把这个苍白脆弱的少年带走,用世间最牢固,最不可摧的阵法囚禁他——
这样永永远远,纵然入魔,也不会伤害她,唔,偶尔失控也无妨,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他久违对着她蹙起眉,良久不语。
谢拂池知道自己在平静地发着疯,她在试图用一个缥缈的承诺,去换取他永生的不自由,以情感为牢笼,禁锢他的一生。
她忽觉得好笑,她竟然有一天会利用一个人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