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珉的道有何不妥?”
身后,一个沉肃的声音褪去了所有的温度,回荡在院中,冰冷威严。
姬荀猝然转身:“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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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低矮沙丘,绵延起伏,不知几千里,此间虽是幻象,倒也可见山河壮阔,就是不知布置此阵的人心里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出了一会神,身边忽有脚步声,听到他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既然“苍部与魔界在此交易必然是双方约定,但为何此间凶阵不仅限制了七天之期,还迟迟不见魔族抵达?”
他淡淡“嗯”了一声。
谢拂池越想越深,一股脑将自己的疑问都和盘托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其实就是针对苍部……又或者是十八部的陷阱?”
那琯华被擒的种种迹象,可以见得十八部以前比现在要嚣张地多。
时嬴笑了一声,嘴角弯起一点讥诮的弧度,没有对她这种大胆的质疑做出评价,视线垂下,似笑非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原来他比自己想的明白,也不知道他这些年为天界做事的时候是个什么心境。谢拂池觉得有些累,便将头靠在他肩上,当然,她亦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他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避。
谢拂池对他这种识相行为表示很满意,夸赞道:“出去就不罚你了。”
“罚我?”眼眸微转,奇怪地看她一眼,他慢吞吞地问:“我有做错什么吗?”
咳,不小心说了心里话。谢拂池也很奇怪地抬眼看他,“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我这种问题。”
“那我会怎么回答你?”
“你会认错。”谢拂池眼珠子一转,“然后陪我逛街赌钱”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