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要否认什么的,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谢拂池闷笑一声,“鱼烤好了。”
时嬴考虑的很周到,碗碟筷子都拿来了。她麻利地把剑从火堆上抬起,拨下一条,连着筷子一起递给他,“我府上有个小灵芝精最喜欢钻研做饭,我也跟她学过一些皮毛,这样烤还是第一次。你帮我先试试味道,我再去拿给晏画。”
他微怔,垂下眼眸浅浅尝了一口。
入口的那一瞬间,他忽而明了。谢拂池一向喜食辛辣,她也从来都是一个人,自然不必去迁就谁的口味。
而这鱼,却清淡。
“很好吃。”
他说。
谢拂池微抬下巴,有些得意:“这道菜我只看过一遍就学会了,看来我在此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他无声地笑了笑,忽然抬手拔下她的竹枝,揉了一把她柔软的发,轻声唤她:“拂池。”
谢拂池挑眉看向他,“不对吗?”
他只是凝视着湖面上被白鹭惊动后,涟漪一圈又一圈,苍茫夜色中,他的神色有些怔忡。
“很对,你一直都很好。”他说,“在我眼里,三界众生,谁都比不上你。”
*
谢拂池打包好鱼给晏画的时候,晏画忍不住掐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你这是喝了多少,脸红成这样?还是改天去吧。”
谢拂池把鱼塞进她嘴里,“吃你的鱼,把药给我。”
晏画嘟嘟囔囔地把准备好的丹药给她,嘱咐完用量后嚼了两口鱼肉,又诧异问道:“厨房没辣椒了吗?还是你口味变了?”
谢拂池真是跟她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调侃完谢拂池,晏画这才放下竹枝串着的烤鱼,从袖中拿出那根沾血的针。谢拂池来的太急促,她只好匆匆忙忙放在袖子里,差点让那血被蹭掉。
药,在心头血中残留的时间最久。
可这滴血中的药力之浓郁,令晏画也心惊胆战。
*
谢拂池看时嬴吃完药,才放心出门。
她总不能让时嬴觉得她现在还过分关心画城,不过在人间游历也只能躲避一时,暂且让时嬴放下心中强烈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