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涯点头。
谢拂池往鹤府里走,“下次遇到再帮你讨回来。你我现在都穷,这几天就先住这里。”
这府中侍卫竟似被谁嘱咐过一样,毕恭毕敬地引他们进了客房。不过初涯的在东厢,谢拂池的在西厢。
谢拂池大笔一挥:“不必了,我们住一个院子。”
侍卫古怪地打量着初涯,嗫嚅道:“两位是道侣?”
怎可如此冒犯司首!初涯大惊失色,正要沉声呵斥,低头才发现自己只穿一件里衣,现在又和司首同住一院,难怪引人侧目。
他不免一阵面红耳热:“司首,我还是单独住一院吧!”
谢拂池看他一眼,打发完侍卫才回头道:“不要在意这些俗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在这岳河城里除了我,你谁都不能信,明白吗?”
她声色凝重,初涯也不禁放下杂念,“是。”
院子里不止一个房间,初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被那女妖惊吓住了,而是那柚子的清香一直挥之不去。
他索性不睡了,妖界还是早春,夜里雾色浓重,一盏灯渐渐清晰。
初涯好奇地探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来,及至谢拂池的房门前,将手中的白羽星河纸灯悬在窗下。
玄衣少年伫立良久,衣衫上尽是星光。他忽地回眸,冲初涯微微一笑。
初涯呆了呆,在这鹤府中如入无人之境,还有这身衣裳,他当然认得出来这是妖君兮鹤。
妖君怎么会送这种女儿家的玩意给谢司首?初涯疑惑时,却见妖君指尖一抹流光没入他身体里,如梦如幻之中,他头脑一片昏沉。
“你们究竟为何而来?”
初涯呆了半晌:“招降兮鹤。”
他抵住唇兀自一笑,“看来只有她知道真正的任务,罢了,你替我问问吧。”
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忽如雾气蒙蒙,初涯只觉自己心上也一片迷茫,不由自主地去答应他的话。
“……好。”
次日一早,房门被敲响,初涯道:“司首。”
谢拂池睁开眼,收起指间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