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折回院中,初涯站在檐下,道:“已经按照您的办法,在府中四周已经悄悄布下听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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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发现吧?”
谢拂池走进屋中,点上灯烛,打开书信的漆封,开始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这种东西算是机密,初涯目不斜视,“您忘了我是三尘司隐匿术最好的仙人吗?区区鹤府,我还是能来去自如的。”
语气中颇有些骄傲。谢拂池“嗯”了一声,显然也是对他放心。
初涯若一无是处,也不必带来。
书信里面池槐语气多为谦卑,谈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谢拂池翻到最后一封,微微一顿。
池槐的笔迹到这里,开始潦草。后面话锋陡然一转,“此行凶险,望君珍重。”
看样子,兮鹤竟是要远行去一处极为凶险之地,夺取一重要之物。
后再无话。
谢拂池放下信,心里有了计较。
初涯问:“司首,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谢拂池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若不是有别的目的,就凭您和天君那么差的关系,也不会为他跑这一趟。”
初涯笃定道:“况且我放在鹤府四周的也不像是听音石,您应该不是为了防止妖君对我们下手,而是另有他用。”
谢拂池从容地卷起书信,重新封好,道:“此行的确另有目的。你若是不愿帮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初涯思索片刻,却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谢拂池抚上左手手腕,慢条斯理地将那根松散下来的发带重新系好。
幸而它是白色,即使泛旧,也依然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