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却又问到正题上:“那你打算怎么夺取定玄剑?”
他维持着那个弯腰欲吻的姿态,却不做声。显然他不愿意让她在这件事里卷地太深,也不愿意让她听到那些阴谋诡计。
倘若失败,两界便会真的开战,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谢拂池眼底浮现一丝恼怒,挺直背脊避开他的动作,淡淡道:“你若还像以前那样,我们倒不如不相见。”
“拂池。”他忍不住伸手抵住她的唇,试图安抚她的怒意,“我没打算夺取。”
他再不忍让她担心,低下头望着她,眼中泛着温软的光:“辰南的目的和我相同,但渊何剑即使被他锻造出来,也不会为他所用。”
“创世之剑只承认上古的神邸。我拥有行渊的九渊之力,焚妄也视我为主,所以无论辰南怎么做,渊何也不会属于他。”
“所以你想引诱辰南动手,再假意献出焚妄求和?”谢拂池迟疑一下,还是问出来了:“但渊何剑,真的会承认你上古神邸的身份吗?”
他连自己都不愿意成为所谓的上古神明,而作为混沌初开的神剑,更是谁也无法预测渊何的选择。
他微微一笑,倒是从容:“焚妄历尘劫万载,已有意识,而定玄却蒙尘万年,早失灵性。况且我这些年一直用心头血滋养焚妄剑,燃雪的元魂已近乎神明,两剑融和,合二为一。燃雪必会吞噬定玄剑,渊何也自然由他控制。”
他竟已安排好一切,唯有她是这个计划里的意外。他说不会,指的就是自己不会让她等太久。
可是一百年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几乎动了想放下他的念头,他却一直在苦心筹谋。
谢拂池沉默片刻,定定望着他,脸颊蹭过他的颈项,轻轻勾出他脖子上那枚歪歪扭扭的绳结,捏在手里把玩。
“这个不好看,我重新替你编一个吧。”
他看着她忽而凑近的昳丽眉眼,睫毛根根分明,似一只翩跹的黑蝶。
他拨弄了一下蝴蝶的翅膀,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低低道:“好。”
翅膀在指尖颤抖,若有似无的痒在心底枝枝蔓蔓。此时他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无意识的撩拨,手伸到她腰后一揽,一把压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