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了,但还是不能说话。”
“嗯,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谢拂池抬眼看进去,身形柔美的医官正在殿内照顾初涯,锦裙如缀鱼鳞波光,美不胜收。
初涯眼神呆滞,凝着一处怎么也不能开口,医官又推拿了几个穴位,仍是无果才擦了擦脸上的汗,轻柔地扶初涯躺下,说:“我再去请教一下师尊。”
医官小步跑出来,恰撞上在檐下抱剑的谢拂池。
“早知道你才回来,我就不急着赶回来了。”晏画接过谢拂池递来的丝帕擦了擦手,口气里满是埋怨,“现在被师尊抓住,哪里都去不了,你要找我喝酒恐怕也要等下次了。”
“初涯怎么样?”
谢拂池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晏画斟酌一下,“不怎么样。千鸩里的神魔之怨经过炼化,又添很多其他药材,与千年前的并不完全一致,我暂时还在研究解药。不过他现在这样也不是完全因为千鸩,而是他吞下了一张真火符,这才勉强保留一丝意志。”
“但也是因为这张真火符,他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焚毁了,嗓子里面全是焦肉。”
谢拂池脚步一停。
说到这里,晏画也叹了口气,“现在连药都吞不下去,只能将药化成雾让他吸食,但药雾的效果大打折扣,我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恢复。”
谢拂池随即取出一枚黑色的丹药,“你看看他的病症,与这枚魔丹是不是一样的?”
晏画接来,“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判断。”
“最快多久?”
“三天。”
谢拂池说:“看来的确棘手。”
晏画撇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不想跟我叙个旧什么的?”
谢拂池随意道:“我倒是想叙,就怕你不想说。”
一听晏画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顿时火冒三丈,“你肯定想问我和闻昼之间的事,但我已经和那个蠢货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带着护心鳞上门的小绿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不是棠宁,偏偏妖君脑子不好使,一个劲地凑过去。
晏画能受这气,当即把这不知好歹的小绿茶药的神志不清,闻昼脑子一根筋,一定要护着她,晏画只好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