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众人见洛天瑾欲意气用事,赶忙围上前去,将其硬生生地按到椅子上。
“云追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洛天瑾恨的毛发倒立,睚眦俱裂。
“哈哈……”
云追月仰天大笑,笑声中极具轻蔑与鄙夷,转而向萧芷柔说道:“柔儿,你看见了?听见了?洛天瑾根本不敢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胆鼠辈,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永远只会耍嘴皮子,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其他任何人都是被他利用的棋子,亦或被他玩弄的傀儡,连你也不例外!”
“云追月,你住口!”
“怎么?”见洛天瑾大发雷霆,云追月的笑容变的愈发灿烂,也愈发疯狂,“被我戳中软肋,不知该如何掩饰,于是恼羞成怒了?怒吧!尽情的怒吧!你越是愤怒,我越是痛快。”
言至于此,云追月的眼神陡然一狠,咬牙切齿地说道:“洛天瑾,我巴不得亲眼看到你怒火攻心,暴毙而亡!”
说罢,云追月身形一晃,眨眼掠至萧芷柔身前。
“啊……”
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轻呼,云追月的左臂突然揽住萧芷柔的细软腰肢,顺势将其拽入怀中,眼中的暴戾之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见此一幕,唐阿富的眼神陡然一寒,不着痕迹地推剑出鞘,欲要伺机而动。
洛天瑾怒由心起,恶向胆生,此时他看向云追月的双眼恨不能喷出火来。
腾三石虎目如炬,心弦紧绷,左脚跟稍稍抬起,右脚尖将地上的砖块生生碾碎,身子前倾,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准备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此刻,四周之人无不对眼前的一幕惊诧不已。一时间,全场静如死寂,一片哑然。
神郁气悴的萧芷柔艰难地睁开双眸,与云追月迎面而视。
发香四溢,口吐幽兰,令云追月神摇魂荡,意乱情迷。
“洛天瑾不敢以命换命,我敢!”云追月一字一句地说道,“柔儿,为你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做。性命于我而言,远不及你万分之一。我活在世上的意义,只为你……”
“够了!”
萧芷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强忍着心口的阵阵痛意,语气生硬地说道:“你与我相识多年,自然知道我的脾气秉性。若是我不情愿的事,谁也休想勉强。”
“你若情愿,哪怕被人愚弄欺骗……也不在乎,是吗?”云追月愁肠百结,泪珠千行,心有不忿地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洛天瑾对你一伤再伤,你仍对他念念不忘?而我……一再为你打破自己的底线,甚至不惜践踏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地对你掏心挖肺,但你却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的心意吗?要不要我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简直荒谬!”
萧芷柔猛吸一口气,奋力推开云追月的怀抱,愠怒道:“我与姓洛的恩断义绝,并不代表要与你双宿双栖,你说的那些话简直混账。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不需要寻找主人,更不需要做出非此即彼的荒唐选择!再者,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曾对天立誓,此生此世断情绝爱,不再动情,你……休要逼我!”
“断情绝爱……不再动情……”云追月恼怒道,“为何洛天瑾犯下的错,要让你我承担恶果?”
“洛天瑾是洛天瑾、你是你、我是我,三者岂能混为一谈?”萧芷柔不悦道,“一直都是你的心魔在作祟,害你心生误会,至今仍执迷不悟。其实,我对你只有兄妹之义,断无男女之情。”
“胡说!”云追月倔强道,“当年若不是洛天瑾横插一脚,你我早已共结连理……”
“你……唉!”
见云追月固执己见,萧芷柔不禁叹息一声,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