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绪激动,仇寒猛咳不止,口鼻溢血,吓的柳寻衣和丁丑赶忙上前安抚。
“我知道你的想法……”仇寒双眼圆瞪,死死盯着左右为难的柳寻衣,悲愤道,“你以为我和秦卫往日不和,因此故意针对他、诬陷他。不!你低估我了,我绝不是那种嫉贤妒能,气量狭小的人……我对秦卫只有公仇,没有私怨……”
“这……”
仇寒此言暗藏玄机,令柳寻衣心生踌躇。
然而,他至今仍不敢相信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会是仇寒口中那种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因此,柳寻衣打骨子里不愿承认,更愿将矛盾归为仇寒与秦卫的旧怨,甚至是他对秦卫后来者居上的不满与妒忌。
毕竟,在柳寻衣的心中,秦卫的分量远比仇寒与丁丑重要。
心念及此,柳寻衣再度硬着头皮替秦卫辩解:“更何况,秦卫他……根本没必要对你们赶尽杀绝。毕竟,你们已离开天机阁,再也不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杀你们毫无意义,只会徒增麻烦……”
“他真正想除掉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丁丑!”仇寒对柳寻衣的劝解置之不理,一字一句地说道,“杀我,只因我与丁丑那段日子走的太近,令秦卫心生担忧。”
“什么意思?”
仇寒的回答在柳寻衣听来无异于奇谈怪论,立时一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为什么要杀丁丑?”
“怎么?”见柳寻衣一脸茫然,不似装模作样,仇寒不禁眉心一皱,转而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心神不宁的丁丑,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真相?”柳寻衣再度一愣,满眼愕然地望着目光纠结的二人,好奇道,“什么真相?”
“当然是……”
“仇大人!”
仇寒刚一开口,丁丑的眼神骤然一变,同时出言打断:“仔细想想,这件事……还是不告诉柳大人为妙。”
丁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直视仇寒的眼睛,声音细若蚊丝,扭扭捏捏的模样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说什么?”仇寒大惊失色,眼中涌现出一股滔天怒火,“丁丑,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柳寻衣是帮侯爷沉冤昭雪的唯一希望,也是你我千辛万苦回到临安的唯一希望。我们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忍饥挨饿,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有朝一日柳寻衣回来。而今他好不容易站在这里,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难不成,你心生胆怯,想临阵脱逃?”
“是!”丁丑强忍着眼眶里不断打转的泪珠,倔强道,“我怕了!也够了!我们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为什么故意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