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历史,充满了血腥与阴谋。原主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躲进一处人迹罕至的绝地,苦修三十年,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翻身。而当她终于重出江湖,与魔尊旧部再次交锋时,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较量。最终,虽然原主凭借智慧与实力取得了胜利,但代价却是沉重的,她的身体也因此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伤。
而今,面对这具疑似魔尊断离的尸体,沙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明白,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牵动整个修真界的格局。是继续探究真相,还是就此收手,成为她此刻必须做出的艰难抉择。而这一切,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
缓缓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行……在那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夜幕之下,一场跨越生死的较量悄然落下了帷幕,却也在沙茶的心中埋下了难以言喻的伤痛—
—与魔尊旧部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不仅撼动了天地的根基,更在她的灵魂深处刻下了无法愈合的裂痕。最终,那致命的一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了她与伊重楼之间本就复杂难辨的关系,直击心脉,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与谜团。
“咚咚咚……”这急促的敲门声,宛如远古战鼓,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穿透了厚重的石壁,也穿透了沙茶心中那片死寂的荒漠。她猛然回神,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再次凝视着身旁那冰冷的身躯——她的师父沙瑞,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如今却只能静静地躺在这幽暗的棺木之中。沙茶身形一闪,宛如鬼魅,瞬间融入了棺材的阴影之中,仿佛她自己也成为了这夜色的一部分。
刚一落座,指尖便触碰到那熟悉的冰冷,她心中五味杂陈。深吸一口气,沙茶悄无声息地从棺材边缘滑出,宛如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而坚定,似乎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沙茶迅速收敛心神,将那装载着师父遗体的神秘棺木轻轻合上,仿佛也合上了一段过往。她转身,随手扯下身上的夜行衣,如同褪去一层厚重的壳,换上了一件轻盈的绀紫罗衫,色泽淡雅,宛如晨曦中的第一缕紫罗兰,随风轻扬。发丝被她灵巧的手指重新编织成髻,简约而不失雅致。
“谁啊?”她的声音透过门缝,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轻松与随意,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波澜并未因这表面的平静而消散。
门外,伊重楼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厚而沉稳:“沙茶,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这熟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让沙茶不禁蹙起了眉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紧闭的房门。
她缓缓打开门,脸上已换上了那副清丽温婉的模样,声音中带着几分原主特有的柔情与关怀:“师兄昨夜可安歇得好?”这句话,既是对伊重楼的询问,也是她内心复杂的情感流露。她心中暗想,昨夜伊重楼所受之伤,怎会如此迅速恢复?他身上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特别是昨夜,当他掐碎那块神秘的玉玦时,一股莫名的魂息突然涌出,让她的心脏如同被万针攒刺,疼痛难忍。那魂息究竟是谁?为何能如此触动她的心弦?她与这具身体,与伊重楼之间,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纠葛?
伊重楼站在门外,脸色沉郁如水,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沙茶,仿佛试图从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捕捉到些什么。他昨夜虽受重伤,但心中却满是疑惑与不安。尤其是那根曾在沙茶手中一闪而过的铁链,与他昨夜所遭遇的突袭有着惊人的相似。
“甚好,沙茶可也安歇得宜?”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如同利剑,穿透了夜色,直抵沙茶的心房。
沙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好呢,师兄。昨夜楼下那场争斗,闹得人心惶惶,害得我整夜未眠。”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抱怨,但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她知道,自己与伊重楼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款款间,那扇紧锁了一昼夜的房门仿佛承载着无尽秘密,缓缓向两侧滑开,如同揭开一段尘封故事的序幕。
“师兄,你这是遭遇了什么奇遇?瞧您这面容,简直是……”沙茶踏过门槛,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快意,但面上却迅速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的目光如同细雨轻拂过伊重楼那张“历尽沧桑”的脸庞,每一处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战斗与挣扎。
只见伊重楼,昔日那个风度翩翩、如月华般清雅的男子,此刻却仿佛刚从战场归来的勇士,满身是岁月的痕迹。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那是强撑着伤势的明显迹象。尤其是那自下颌蜿蜒至耳际的剑伤,虽已结痂,但那殷红如同夜色中最刺眼的火焰,狰狞地宣告着昨夜的惨烈。他的墨发,原本应是如瀑般顺滑,此刻却被昨夜的雷火与狂风肆虐得如同荒野中的杂草,即便是他尽力梳理,也掩盖不住那份狼狈与疲惫。
这样的伊重楼,与初遇时那个超凡脱俗、风度不凡的形象判若两人,简直是“惨”出了新高度,让沙茶在心底偷偷乐开了花,表面上却只能强作镇定。
“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沙茶,我听闻罗武城近日风云变幻,咱们还是尽早撤离,回虞云洞避避风头为好。”伊重楼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迫切的眼神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秘密和急迫。他的耐心,在这连续不断的挑战与伤痛中,似乎已逐渐消磨殆尽,留下的只有日益明显的急躁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