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觉得我这符,可还满意?”沙茶轻启朱唇,茶香袅袅间,她的脸庞更显超凡脱俗,仿佛刚从寒冰世界中走出的仙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与神秘。这场交易,不仅是对符箓价值的衡量,更是两个世界、两种文化碰撞出的璀璨火花。在那光影斑驳的古镇一隅,掌柜的心中正泛起层层涟漪,仿佛窥见了尘封岁月中的一抹异色。他身旁的这位女修,身着素衣,眉宇间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超脱于练气小辈的气质。
她的符术,简直是惊世骇俗!尤其是方才那枚冰符的绽放,宛如冬日寒潮提前降临,连掌柜这等见多识广之人,在那一瞬也未能及时调动灵力防御,便被一股莫名的寒意直透心扉,浑身上下仿佛被万年寒冰紧紧拥抱,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更令人咋舌的是,那冰符的波及范围之广,犹如冬日里的一场骤雪,不仅让掌柜自己体验了一回“透心凉”,更是将整个院落瞬间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宫。园中的那一池灵鱼,本是活蹦乱跳、色彩斑斓,此刻却全部凝固成了时间的雕像,静静地诉说着刚才的变故。
掌柜暗自咂舌,以他多年的阅历,这冰符的威力,即便是筑基期的高手,恐怕也难以轻易抵挡。他心中不禁暗道:“真是看走眼了,原以为她只是依靠门口那具充满神秘气息的棺材,才能在关渡坊这片鱼龙混杂之地站稳脚跟。现在看来,即便是没有那等诡异之物,她也足以在这修仙界中自保无忧。”
想到这里,掌柜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惊叹:“区区练气期,便能制作出如此威力惊人的符咒,假以时日,她的符箓之术怕是要惊动整个修仙界了!”
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脸上重新挂上了商人特有的精明与和煦,将手中略显颤抖的茶杯轻轻放回案上,故作镇定地问道:“小姑娘,你这符箓威力非凡,不知你打算以何种价格出售?本店向来童叟无欺,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非此刻周身仍残留着未散的寒气,以及那满院子的冰雕见证着刚才的震撼一幕,或许旁人还真会以为这只是掌柜与一位寻常顾客之间的普通交易洽谈。但在这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关于潜力与奇迹的故事,正悄然在关渡坊的某个角落生根发芽。
掌柜一言,定鼎乾坤,沙茶心中虽无明镜,却也知自己符箓的分量。她的符,犹如初升朝阳,光芒内敛而炽烈,却因修为所限,只能照亮练气与筑基的夜空,对那金丹强者而言,或许只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
掌柜的目光如同老练的猎人,迅速扫过符箓,精准评估:“此符,于筑基、练气间游刃有余,为凡尘利器。上品者,以五枚中品灵石易之,若言极品,则需五十中品灵石之巨,姑娘以为如何?”
沙茶闻言,心中暗自盘算,此价恰似春风拂面,既不过分,亦不失公允,遂展颜笑道:“掌柜慧眼识珠,价格公道,交易即成。”
随后,沙茶悠然漫步于贡阁二楼,灵符柜台间穿梭,心中自有计较,此番估价,果然分毫不差。交易既定,掌柜轻点头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随即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于接待室,归来时,不仅手中多了沉甸甸的乾坤袋,连衣裳都换上了新装,仿佛是为了这场交易特意打扮了一番。
沙茶见状,忍俊不禁,心中对这掌柜的几分趣味又多了几分。清点灵石无误后,她踏上了贡阁三楼,目标直指那无人问津的白骨花与阴月草。这两种灵物,虽用途偏门,价值不显,但对沙茶而言,却是师父炼丹的必需品。她一一收入囊中,数量虽少,却也足够师父炼制三炉丹药。然沙茶眉头微蹙,心念师父所需,三炉实难解其渴,搜集之路仍需继续。
交易完毕,掌柜亲自送沙茶至门外,临别之际,不忘叮嘱:“沙道友,他日再有佳作,还望优先考虑贡阁。”言罢,转身步入店内,迎上伙计们探寻的目光,他们窃窃私语,对药老的突然消失与沙茶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掌柜的,您说药老是不是真被那女修的什么神秘手段给带走了?”昨日亲眼目睹药老异样的伙计小蛮,趁沙茶走远,悄声问道。
掌柜微微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世故与无奈:“胡言乱语,药老乃是逍遥散仙,岂是吾等能束缚?他行踪不定,去留随意。不过,小蛮,你速去北海坊传信,让那边再派一位药师来,以免断了我们的生意。”
对于药老的失踪,掌柜并未过多纠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利益交换,何须深究?至于那神秘的女修沙茶,或许只是众多过客中的一个,但她的符箓,却已在贡阁的历史上,留下了一抹独特的色彩。在那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巷弄里,小伙计的心中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满是不解与困惑。“调什么调?”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总部那帮大人物正忙得不可开交,贡阁这点小事儿,哪还轮得到他们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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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连这声叹息都染上了几分金色。背着手,他缓缓走向后院,那里藏着他心爱的灵鱼池,心中暗自祈祷那些鱼儿能逃过一劫。行至柜台后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前,掌柜忽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朝不远处愣怔的小伙计轻轻勾了勾手指。
小伙计如同被磁石吸引,几乎是跳着脚跑了过去,心中忐忑不安。掌柜压低嗓音,仿佛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近日里,你们都给我瞪大眼睛,昨晚的飞鸽传书里提到,那位‘疯魔’正往武太山这片地界赶来。主子不在,他一旦失控,可就是天罗地网也困不住的主儿,到时候谁撞上谁倒霉,我可没本事救你们。”
“武...武太山?”小伙计的瞳孔猛地一缩,说话间,牙齿似乎都在打颤,“他...他不是该找主子去吗?怎么反而往这边来了?”提起那个名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小伙计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试图驱散那份莫名的恐惧。
掌柜也是一脸苦涩,胖乎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额头上摩挲,即便那里并没有汗水,“谁知道呢,武殿殿主已经发了通令,让我们这些小角色都躲远点儿,别成了那狂风暴雨中的无辜落叶。”
小伙计机械地点着头,双腿像是灌了铅,同手同脚地往外挪去,心中默念着掌柜的警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