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还欲说些什么,东方芜冷声打断了他,出得门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东方芜那张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的脸上,染上霜寒之气,羽扇般的长睫微微有些湿润,掩盖住了她那水波氤氲的眸子,莹润粉嫩的唇被贝齿轻轻咬住。
刚下得楼来,先前那丫头便领了一相貌堂堂,丰神俊朗的男子进了后院。
那男子一见东方芜便问,“东方先生,在下崔孝林,多谢先生救了我家娘子!”
强忍着鼻尖的酸涩,东方芜打量了此人两眼,略一思索,原是那位夫人的相公,便道:“崔公子不必客气,我乃医者,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再者,回头我是要收诊金的!”
“这是自然,诊金也是不会少了先生的!”崔孝林又是一礼。
“嗯,丫头,还不带你家公子去看看夫人!”
“嗯,是,先生。公子,夫人在这边!”丫头闻言,立刻欢乐起来。
“东方先生,先失陪!”崔孝林拱手一礼,这才同丫头一道,去了西面客房。
这两人面上带着笑,新生命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东方芜不由感慨,竟有些羡慕他们。
想着,又些事情没有与那崔孝林交代,便跟着两人去了西厢,那女子已经醒了过来,丫头正要扶她坐起身来,东方芜立刻制止了她,告诉她,最好在床上躺三天,尽量少翻身,吃点好消化的食物,不益多吃,尽量不要用力。
末了,又补充道:“崔夫人还需在此处住几天,不能挪动,也方便我上药,若是伤口发炎,便有些麻烦了。外间有厨房,里面的用具皆可供使用。”
闻言,崔孝林对着她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交代完,又道:“丫头,你出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东方芜从西厢客房出来时,容西月与祁不语还没离开,还好,东方芜拿了笔墨,祁不语神情有些怔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方芜便请容西月代笔写了张药方,交给丫头,让她去安康堂抓药,说是晚上要用的。
丫头拿了药方便飞也似得跑出去了。望着她的背影,东方芜笑笑,这丫头恐怕还不到十六岁吧,还真是天真烂漫。
“原来如此!”祁不语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东方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祁不语道:“这便是先生所说的合力求财啊!”
东方芜抽了抽鼻子,一口饮下容西月递过来的茶水,心道:这祁不语,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长了!
当夜,因为要照顾崔夫人,东方芜就宿在了医馆中。
崔孝林也留在了医馆,照顾妻子孩子,又遣了两个丫头来伺候,加上孩子时不时的哭声,楼下欢声笑语,格外热闹。
给崔夫人换了药,东方芜直接在东厢房睡下了,秦萧也没有离开,东方芜也不知他在楼上做什么,也不打算去管他。
累了一天,东方芜想好好睡一觉,怕夜里崔夫人发烧,只得合衣而眠,月光透过窗户,清辉撒进了房中,东方芜呼吸浅浅睡的有些沉。
秦萧潜入她的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从来不施粉黛,这张脸却清丽绝伦,触手温热光滑,拢在月色下,平添了几分朦胧,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