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东方芜的心仿佛被揪住一般,松开了那人胸前衣襟,有些失神的缓缓站起身。
那人胸前衣襟一松,眸子瞬间恢复清明,他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不知道东方芜对他做了什么。
东方芜走出柴房,坐在了杏树下的秋千上,凉风习习,心头阵阵发寒。
容西月欣长的身形拦在了顾寒身前,示意顾寒不要去打扰她。
“容公子,先生没事吧?”见东方芜失魂落魄模样,顾寒忍不住问道。
他只是想问问东方芜,屋里那几人要如何处置。
“不知。”摇头轻叹一声。她与秦萧成婚一事,虽说是假,但她对秦萧分明是有情的。此刻,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他不知她心中会否煎熬!
“那,屋内几人,该待如何?”顾寒斗胆一问。
“看住他们,莫让他们逃了,先生自会定夺!”容西月声色低沉。
顾寒点头,转身进屋。
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在容西月看来,一个人伤情的时候,不太适合去打扰,突然,他的眼前飞过一个小光点,他伸手将那微弱的小点捏在手中。
或许,它能让她暂时忘记!
东方芜坐在秋千上,双臂抱膝,将头埋在胸前。她仰望着漫天繁星,感慨着苍天对自己如此不厚道!即便秦萧不愿留下陪她,她也不再心存奢望了,为何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非要让她死,才心甘吗?
能让堂堂战神买凶杀她,她何其有幸!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侧传来,在她身旁站定,秋千一沉,容西月与她并肩坐在秋千上。
她没有转头,灵澈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天空的繁星,无悲亦无喜。容西月的拳头伸到了她的眼前,只见他缓缓摊开手掌,一个绿莹莹的小光点忽闪忽闪的,从他掌中飞起来。
“真美!”那小光点渐渐飞到空中,一闪一闪的飞向远处。
“记住美好的东西就好,那些不美好的,别记牢!”
这番话,说的含蓄,明显意有所指。东方芜显然是明白容西月的意思的,冲他淡淡一笑,道:“容公子不怕我吗,竟还敢同我说话!”
“你没有错,世道便是如此,想要存活,有些时候须得狠些。若有一日,我显出狰狞,希望先生莫要被吓到!”
“何为对,何为错?我做事一向随心,随性,随缘。不问对错!”
“哦?想不到先生竟这般佛性!”容西月声音轻柔。
瞥了容西月一眼,她说得云淡风轻,“我的性命,除非我自愿交出,否则,谁都别拿走!”
“有我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害你!”容西月说的笃定。
“你就不怕被我连累?”心中微微悸动,东方芜含糊问他。
“同我,不必见外!”他勾唇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似乎想到了什么,东方芜拿出了先前几人身上搜出的钱袋,一一打开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哇,还有银票!”东方芜双眼放光,欢喜得合不拢嘴。
容西月不由扶额,早知道银子能让你开心,我何苦这般小心翼翼!也好,起码你暂时不回去想别的人。
见到银票喜不自胜的东方芜,一扫先前低落的心情。她没有杀掉那几人,而是用瞳术给他们洗了脑,让他们忘记了今夜的事,又给他们灌输了别的思想。
她将这几人洗脑,将他们变成了迁入土村的贫农。她告诉他们,他们本是草寇,想打劫富商,结果被富商的人差点打死。危难之时,是她救了他们,让他们留在土村,往后不用担心会饿死。
东方芜让他们不要再想过去苦难的日子,给他们重新取了名字,他们总共有七个人,东方芜就给他们取名,从一到七为他们取名。
并在楼下,腾出了一间大一些的客房,给他们做了通铺。
“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这般听话?”容西月贴着东方芜的耳畔,低声问她。既然问出了幕后之人,容西月主张斩草除根,将这几人埋掉的。
可东方芜并没有那么做,她一改初衷,非要这些人此生都给她做牛做马。容西月不知东方芜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便让几人忘却了先前发生的事,并接受了东方芜给他们安排的命。
他一直跟在她身侧,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不,她一直看着那几人的眼睛,告诉他们她要他们记住的事。容西月心惊,她到底是什么人?这般能力,岂是一个乡野女子能拥有的?
顾寒虽是被惊得无以复加,却依旧面无表情,东方芜与容西月不言,他便不问。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东方芜笑。就算她跟他解释,说大脑记忆可以编辑,他恐怕会以为她是个异类吧。
“为何?”容西月不解。
“不若,我来帮你洗掉某些记忆!”东方芜莞尔一笑,对容西月身处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