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蚊虫一般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也不知道是对肥猪杰克说的，还是对斯旺队长。

但她蹲到甲板的角落里，吃着豆子与面粉拌出来的食物，心里已经牢牢将“斯旺队长”这个名字记在心底——她听不懂女佣兵和打饭水手之间的蛇文，只记住了肥猪杰克称呼女佣兵的发音。

……

“斯旺队长对小女奴很有同情心？”

船首甲板上，女佣兵正在吹海风，船上的二副走上前，自认为优雅的询问道。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会，相反，这样的举动让人暖心，我能看得到斯旺队长强硬的作风下，有一颗女性柔和的心灵。”

女佣兵没有接话题，只顾望着海水出神。

二副不甘心，又说道：“我见你帮助好几个这样的小女奴了，你是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吗？人总是会缅怀过去的自己，你也有过这样一段童年吗？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只是想要更多了解斯旺队长你。”

片刻后。

就在二副以为自己搭讪失败的时候，女佣兵看着海上的海鸥，缓缓开口：“我有一个妹妹，已经四年没见到她，如果她还活着，也是小女奴这样年纪。”

“唔，原来如此，和亲人分别，的确是……”

不等二副接话。

女佣兵忽然变了语气，不耐烦道：“既然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啊，别这样，斯旺队长，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二副说着，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我只是想要安慰你，或者，可以借一个肩膀给……”

但不等他的手碰到肩膀上。

女佣兵豁然一个胳膊肘，将二副击打出两米开外：“滚！”

“你！”二副恼怒。

迎接他的，是女佣兵冷冽的眼神，与沙哑的声音：“不想死就不要来烦我，海上丢下几具尸体，相信船长是不会管的。”

二副一肚子的恼怒，顿时憋回去，揉着自己胸口，不甘心的走下甲板。

进了水手们休息的船舱后，立刻被一群衣衫不整的水手嘲笑起来：“斯皮克，瞧瞧，自不量力的最佳表演！”